的親近，讓沈澤起了個戰慄。

陌生，又極度誠實。

那人的指尖冰涼，沈澤下意識攏上，想要抓住什麼，可惜方白只是點到為止，沒有多停留一秒，沈澤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順著他的動作到了手心。

沈澤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嘴角忽的綻開一點弧度，帶了些自嘲的意味搖了搖頭，這誤會的滋味不太好，他在這邊沾沾竊喜，那人只是公事公辦而已。

還真是……不公平啊。

溫衍轉過身來，抬了抬眸子，看了看沈澤手心的位置，示意他注意，沈澤低聲說了句：“方白？倉陽市刑偵大隊副大隊長，沈澤。”

語氣中的疏離和懷疑顯而易見。

沈澤一邊說著，一邊作勢整理腕間的衣服，然後就瞟見溫衍遞給自己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兩行字，第一行是我身上有竊聽器，第二行是黑二沒有派人跟著。

沈澤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的笑意一點點浸染上來。

“沈隊。”溫衍冷聲回道。

“我們在這裡發現了林然的屍體，”沈澤沉聲道，語氣有些捉摸不定，“陳榮也殉職了，當時聯絡不上你，省廳那邊還以為你也……”

看著沈澤的臉，溫衍發覺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黑二透過竊聽器“看見”的沈澤，肯定跟自己眼前的沈澤不是一個人。

這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魔鬼，能用這麼天真燦爛的表情說出那樣沉著的話。

“還以為我也死了？”溫衍避開沈澤的眼神，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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