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然後他隔著大半個教室指著王聿說，“嘴巴放乾淨點，上學十幾年學出來的教養，現在都給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或許是因為從小被爺爺帶大的緣故，陳律明認真起來是有點威嚴的，自帶一種讓人信服的氣質。

王聿突然被他這麼一噎，一時有點發懵，臉漲的通紅，也不知道該說些啥，囁嚅了半天，罵了句“操”就回座位上去了。

那天放學之後王聿越想越不對味兒，在校外公園約著陳律明打了一架，兩個人都掛了彩，但陳律明在體力上還是更勝一籌，最後壓著王聿狠狠揍了兩拳，然後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孩就各自癱在草坪上喘氣了。

王聿擦著顴骨上的傷口，有氣無力的蹬了陳律明一腳，“你他媽的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都是同學，你給林靖文面子了？”

“靠！”王聿勉強支楞起來上半身，“你跟他熟嗎就這麼護著他？”

“我和他熟不熟，跟你幹不幹人事兒，有必然關係嗎？”陳律明也支楞起來身體，推了他一把，“我上午說話是重了點，我跟你道歉，但是你也得反思一下，想想你自己對林靖文講的是什麼話，有意思麼？別把下流當風趣行不行。”

王聿使勁搓了兩把臉，罵了好幾聲“操”，最後嘆了口氣對陳律明說，“兄弟，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成了吧。”

陳律明爬起來去撿自己的校服，“你跟我說有什麼用，你跟林靖文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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