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書，《The Penguin Book Of Spanish Verse》，裡面的西班牙語看不懂，書名還是能看懂的。他趁著顧彥鬆了力道扭著脖子回過頭來，月光從眼尾處傾瀉而下，“一本詩集看了一個月，就是為了念給我聽？”

“對，聽嗎？”

顧彥答得乾脆，嘴角勾著個淺淡的笑，陸遙一時想不出話來，只好嘟嘟噥噥地應了，“哦……那聽吧。”

顧彥天生嗓音低沉，湊在耳邊說話時總能讓陸遙產生點非分之想，像現在這樣壓著聲線，說著聽不懂的外語，活脫脫就是催眠的白噪音。他說得那樣輕柔，聲調跌宕，好似在唱一首搖籃曲。

“Ese telón de sedas amarillas

que un sol aún dora y un suspiro ondea. ”

陸遙闔著眼枕著手臂趴在池邊，聽了兩句後還是忍不住抱怨，“聽不懂西班牙語……”

顧彥摟著他的腰將人抱到懷裡，自顧自地繼續念著，好像也不需要他聽懂，只是單純地，想念出來，讓他聽到。

“En el soplo el a頁r vacila, y cruje.

En el espacio aún es, pero se piensa

o se ve.”

還沒堅持到顧彥唸完第一段，陸遙就已經睡了過去。真是好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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