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隨即也爬了上來，攬過周時軼，伸手便關了床頭的燈。

一系列的動作，方煜一氣呵成。

周時軼在黑夜裡睜著眼睛，手指攪著上身衣襬，忐忑了半天，發現方煜除了把自己抱得很緊外，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說是睡覺便真的是睡覺，方煜什麼多餘的事情也沒有做。

說抱得緊，也的確抱得很緊。方煜的雙臂緊緊箍著周時軼，像是想把人揉進他的身體裡，好讓他這輩子都逃不開。

周時軼眨了眨雙眼，想借著窗戶外撒進來的一絲月光看清身旁方煜的臉，然而那光芒太過微弱，周時軼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今天之後，可能就再無瓜葛了。周時軼想著，一顆眼淚又從臉頰旁滑過。

房間裡很靜，靜得周時軼只聽見方煜的心跳聲。就在周時軼以為方煜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方煜卻突然開口了。

“周時軼，你想走是因為今天下午，我爸說的那些話吧？”

周時軼身體一僵，沒回答，想要裝睡。

是，亦不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定義他離開的原因。

因為無論如何，結局都會是這樣。

“我知道你沒睡。”方煜的雙臂又緊了緊，周時軼輕哼了一聲。

“是因為那番話嗎？”方煜又問了一遍。

“我……”周時軼只說了一個字，便沒有再說了。

說什麼都沒用，反正說怎麼他最後都要走。

周時軼只是讓既定的結果提前到來罷了。

“你……”周時軼聽見方煜的聲音裡頭一次夾帶著難過，“你為什麼，不選擇信任你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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