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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蒔沒防備,估摸著也難逃無賴的花樣心思,便閉上眼睛,沉溺在這個吻中。男人臉上有好聞的皂莢香味,清淡地,是尋常的安然。可是封垏卻越吻越急躁,到最後,霜蒔的唇瓣都腫了起來,就連呼吸都快要停滯,整個人都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已不知今夕何夕。

封垏放開她,喘著粗氣,緩聲道:“官家急召我回京,明日便要啟程,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與大軍一起慢行?”

霜蒔知曉封垏心裡不踏實,患得患失的不僅是他一個人,霜蒔也心有不安。窗外飄揚起棉絮般的大雪,物是人非,老天從不騙人。前世她就是在這一年這場雪後被送進宮,今生不知能不能逃離這個宿命,霜蒔一點把握都沒有。

不過能確定的是,她依舊如前世一樣,希望封垏好好的。

霜蒔撐起腦袋,衝他笑了笑:“官家急召你定是有急事,若是帶上我,肯定會拖累你。何況還有金雀在,我若跟你走了,便會委屈金雀跟著大軍中吃苦。不如我們跟著檀朋一起走,有他在,你也放心。”

封垏摟著她的腰用力,挑眉問:“你不會偷偷跑了吧?”

霜蒔眨巴眨巴眼:“我能跑哪裡去,人生地不熟的,荒山野嶺的,我可不想去喂狼。”

男人的臉色回春,俊臉舒展開來,露出一個霸道的笑:“那不行,你這輩子只屬於我這頭狼,別的狼休想肖想。”

兩句話沒說完,又開始不正經,臉不紅心不跳地將話說出來,想逃之么么的只有霜蒔罷了。

霜蒔從他的懷裡站起來,準備給他收拾細軟,被封垏攔住:“不必收拾,快馬趕三五日便到了,沒那麼講究。”

霜蒔有些心疼:“天氣冷,你穿得再厚也受不住風雪侵襲。慢些趕路,就算有急事,也不能催命啊!”

封垏笑了笑:“這已經很慢了,想當初,我就用了一天一夜便從鄴都趕回汴京,只為了想早些見你一面。”

霜蒔問什麼時候,封垏裝做沒事兒一般:“就在你離開宜園回江都的那段時間,你這輩子都無法理解當初我的心情,看見宜園空落落的,心跟掉進懸崖一般,更別提被劉景初那斯矇騙說你死了,那滋味,我再也不想嚐了。”

霜蒔於心不忍,上前拉起封垏的手。男人的手掌粗糲冰涼,霜蒔捂著,卻還是覺得沒甚麼效用。

封垏嘆一聲:“沒人疼,手都是冰涼的。”

封垏什麼樣,霜蒔都見過,卻唯獨沒見過賣慘的他。滿臉委屈,就差沒擠出幾滴眼淚,偏偏霜蒔就吃這套,見他這樣,愧意洶湧而來,認認真真地捧起男人的手,用力地搓了搓,鄭重其事道:“暖和了嗎,你放心,以後有我疼你。”

封垏越戰越勇,直言逼近:“別以後了,就現在吧。”

霜蒔怔然,封垏不由分說地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往臥房裡走,流氓話張嘴就來:“今天我不睡硬床板了,我跟你享福。”

翌日,封垏神清氣爽地穿上厚衣,牽著馬與霜蒔道別。封垏雖然無賴,但是不至於昏頭昏腦將姑娘怎麼樣。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主要還是想跟霜蒔多待一晚,畢竟離別對於他倆來說,是一件不想觸碰的傷處。

兩個人手拉手對望,誰都不想先閉眼。最後還是封垏嚇唬她,才讓她先一步墜入甜夢。封垏其實沒怎麼睡,此行一去,不知前路是否順遂,他想將霜蒔印在自己的眼睛裡,只要他想,便一直能看見。就這麼盯了半宿,凌晨眯了片刻,精神氣便特別足。

封垏耐著心囑咐檀朋:“霜蒔就是我,你平時對我什麼樣,便待她什麼樣。不管發生何事,你可以不要命,但一定要守著她,一絲一毫都不能少,不然你就提著自己的頭來見我。”

封垏說一不二,檀朋猛地點頭,霜蒔在一旁看不過去,小聲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

封垏卻笑,附在她耳邊小聲道:“是誰昨晚一直鬧著害怕,不讓我走的?”

霜蒔推了他一把,半羞半笑道:“走吧走吧,別回頭,也別太想我哦。”

姑娘的笑容燦爛又明亮,像是無盡的陽光,明媚灼目。望得久了,那陽光便雄赳赳氣昂昂地灑到封垏的心坎裡,驅散他心中所有的不願與擔憂。

馭馬前行,風雪如暴,他內心火熱。

有何畏懼,有何踟躕,都燒燬在心中的火海中。

*

三萬大軍從風翔城出發,行程緩慢。霜蒔與金雀坐在馬車中晃晃悠悠,沿途除了冰山凍河,什麼景色都沒有。金雀覺得無聊,便跟檀朋鬥嘴,兩個人倒是有趣,鬥嘴報菜名,沒鬥多久肚子便開始咕咕叫。

金雀耀武揚威跟霜蒔炫耀:“姑娘,我又贏了。”

霜蒔看著金雀笑,揶揄問道:“贏了就有肉吃了?方才我看見檀朋與王副將買來一頭豬,我可親耳聽見檀朋說,不給小肚雞腸的人吃。”

金雀不幹,氣呼呼地下了馬車,去找檀朋理論。這倆孩子心智差不多,每日吵架鬥嘴誰都不過心,霜蒔動了心思,若以後倆人談得來,湊一對也是好的。

成雙成對是天下人最痴戀的結局,霜蒔輕勾起唇角,從袖袋裡摸出一枚和田玉簪。簪子是封垏清剿袁有才家宅時蒐羅的,恰巧是外藩進貢的新鮮玩意,封垏借花獻佛,送給了霜蒔。

睹物思人遠比空想讓人沉溺,她不得不承認,封垏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早已攀升到一個高度,一個遠比前世的恩情還要高的尺脈。

正想著呢,金雀挑開簾,有些急躁地喚霜蒔:“姑娘快看,那是不是陳少東家?”

霜蒔打眼望去,檀朋正用蠻力按壓一個人,那人再不斷地喊:“放開我,我要見霜蒔姐姐。”

霜蒔看清來人,果然是陳溫瑜。

她喊了一聲檀朋,陳溫瑜聞聲看過來,不顧檀朋的狠手,沙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幾欲斷腸般:“我來接姐姐回家,韓祖母她,快要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陳綠茶上線,還記得他嗎?

第五十四章

恍然一聽, 霜蒔有些站不穩,愣了片刻,才想起先前封垏提醒她的話。如果祖母真的病危, 方越不可能不來信兒, 就算來接人,也用不著八竿子打不著的陳家少東家。

霜蒔客氣地讓檀朋將陳溫瑜放開,不疾不速地問:“祖母身體一直康健,怎麼突然生病了?”

霜蒔吸了一口氣,接著道:“還快要不行了?”

陳溫瑜揉了揉被拽得通紅的手腕,瞪了檀朋一眼,才走近回霜蒔:“韓祖母年歲大了,尋常的小病小災不在乎,可是日子久了疾患便加重, 進了冬天氣溼冷, 便越發不好了。”

霜蒔給他端了一杯熱茶, 又問:“方越呢?我臨行前囑咐過他, 但凡韓家有事,一定讓他來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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