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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狂這番話，讓趙卓全身一震。

尤其張狂，在重詞上，加了些力道，充滿了冷色。

“您說的嘛，趙統帥！”

這話，讓趙卓當場沒有反駁的理由和話。

是啊，這都是趙卓自己說的。

可現在，自己的孫兒被砍了四肢，廢了雙眼，他就無法坦然地說出與之前同樣的話了。

若趙卓面對的是其他人，或許今天的事情還有轉機。

但趙卓面對的，是喜歡以牙還牙的無上兵聖，張狂！

白薔薇握緊粉拳，一臉的興奮。

“哥哥好樣的。”

說完，白薔薇衝趙卓洋洋得意的說：“傻眼了吧老東西，自己打自己的臉，現在你繼續給我說一句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來聽聽。”

趙卓面色很是難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現在連哭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看著趙立洋成為廢物，痛不欲生。

或許他壓根兒就沒想過，張狂會這麼果斷地下手。

這個時候，他忽然感受到了張狂的憤怒到底來源在什麼地方。

自己的孫兒被廢了，張狂表現出來的就是沒有任何悔意，面不紅心不跳地說兩句錯了，然後求原諒，他很生氣。

但，這就是他們對待整件事的一個態度，絲毫都不差。

或許他自己都沒發覺，現在醒悟，卻是晚了。

這人啊，都是這樣。

事情沒落到自己身上時，什麼道德高尚，什麼憐憫同情統統都出來了，可當事情降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便原形畢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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