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法再來，過金風細雨樓本身也有供奉著些醫術明大夫，更別提還有樹大夫留藥方和丸藥。

蘇夢枕吃了藥，臉也比先前好看了些。

李凝離開了。

蘇夢枕輕輕地嘆了氣。

他本沒有奢望任何個女孩子見到犯病他還會對他抱有好感，就像溫柔，她剛來金風細雨樓時見到他，分明也有幾分憧憬，但見到病榻上他，憧憬立刻就變成了驚恐，那怎麼也掩蓋去嫌棄臉才他討厭溫柔真正理由。

但放在李凝身上，他卻有幾分慶幸。

走了也好，再也來也好，他算可以徹底鬆氣，即便心裡有些麻麻木木疼，卻也好過那份彷彿偷來歡喜。

上天何其薄待他，令他尚在襁褓之就註定了三十年苦痛，上天又何其厚待他，讓他在將死之前從自編織夢境脫離來，見到人世間真正美好。

可美好從來都轉瞬而過。

蘇夢枕閉上了眼睛。

然後又睜開來。

李凝隻手扒在門邊，半個腦袋，小聲地問：“你要睡了嗎？”

蘇夢枕怔了，搖搖頭。

李凝鬆了氣，進了門，她手裡提著個酒罈，重重地放在了地上。

蘇夢枕眼就認那自己藏在書房裡酒罈。

李凝擅於發脾氣，把酒罈放在地上那重重聲就代表了她全部脾氣，她看著蘇夢枕，板著臉說：“剛才去了你書房，這在書架後面找到，整壇酒，空了半。”

蘇夢枕只看著她，那雙很明亮眼眸裡全然地倒映她模樣。

李凝沒有察覺，生氣地說：“上次你都騙？用那麼小酒杯，要喝多少才能喝走半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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