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警告地說道：“你再說句，我就砍了你的頭。”

楚留香於是緊緊地閉上了嘴。

李凝滿意了，走了會兒路，她把畫像展開看了幾眼，然後又合上，輕聲說道：“男人真奇怪。”

她說的自然不是李琦和天楓十郎，事實上這些年她遇到過不少僅僅因為她看就發了狂想要追求她，送金銀送珠寶送命的人，她什麼都不肯要，對他們不理不睬，些人就像是得了病奄奄息，像被她傷害得要死了。

李凝直認為情是相來的，唯有明白彼此的全部，斟酌再斟酌，確認了這個人能夠陪伴自己生，時才能算得上兩情相悅，然而有太多的人爭先恐後前赴後繼地告訴她，她的內涵，脾氣，思想，什麼都不重要，她生得美，就足夠了。

上輩子有個官公子，路上見她騎馬而過，就死活要娶她過門，為此絕相逼，終於成功地把自己餓死了。

面之緣，誤人生，聽上去像是很美的話本故事，然而放到她自己身上，李凝只覺得地無奈。

楚留香看上去很想說話，緊緊閉著的嘴裡發嗚嗚的聲響。

李凝看了他眼，說道：“說吧。”

楚留香嘆了氣，說道：“不是男人奇怪，而是人本就很奇怪。”

這話說得很有幾分意思，李凝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楚留香似乎回想了，慢慢地說道：“我這些年破過的案子裡，有子為後母殺父，夫為妾室殺妻，妻為情人殺夫，兄妹相戀，姐妹相殘，前年有樁奇案，有個女人喜上了自己的姐夫，於是她剝掉了姐姐的臉，假裝成姐姐過了十年，最後她又殺掉了姐夫，對姐姐的兒子自陳身份，只因她想要和他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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