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昏黃，照亮室，李尋歡帶了壇酒，阿飛屋裡也有幾壇，足夠喝到天明。

但阿飛準備喝到天明，“明天要去。”

李尋歡失笑，“旁人也回得來嗎？”

看來李宅的護衛窩蜂跑去喝酒的事並算秘密。

阿飛抿了抿唇，說：“他們李公的護衛，姑娘的護衛，樣的。”

李尋歡就笑了，他的笑容很溫柔，溫柔得讓人能夠受到，並且如沐春風，阿飛被他笑得放鬆起來，也跟著了個笑容。

李尋歡笑完，才用那雙近乎碧綠的眸看著阿飛，輕聲說：“能覺到很愉快，那位姑娘也應該個值得喜歡的人，無論結果如何，記住份愉快，的日就會過得太糟。”

阿飛認真點點頭。

李尋歡又：“其實本以為個很有野心的年輕人。”

阿飛頓了頓，說：“因為已經想開。”

李尋歡微微挑了眉頭。

阿飛想起自己每天在書房整理來的那些訊息，時間有些恍惚，但很快就回過神來，說：“江湖紛爭永遠會斷的，有人的方就有江湖，想要成名的人太多，為名而爭最愚蠢的事，就算大哥，再過百年，也只過個名字罷了。”

樣的話，李尋歡說得來，因為他已在江湖上成名多年，得志後又失意，失意後又輝煌，起起落落之，對江湖的悟也更深，但放在阿飛樣個初茅廬的年輕人身上，就顯得十分難得。

李尋歡輕聲嘆：“看來那位李公個透徹之人。”

他早已知阿飛近來除了護衛，也在李公身邊事，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來那位李公在有意鍛鍊阿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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