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把兵線壓回來些,你……”
“我刷完這個野馬上到!”
至於現在,祁暮逐漸融入比賽,進入了旁若無人的狀態:
“阿朝,小心,他有大!”
“沒事,躲得過。”
“阿朝,中野來抓我了……”
“我來了,別怕。”
“阿朝!”
“我在。”【好像……有點甜?】
【我的嘴角瘋狂上揚是怎麼回事】
【阿朝與暮,朝朝暮暮,嘖】
【扛起朝暮cp的大旗】
【我居然在電競直播嗑我男人的cp?】
【我們應該在車底】
【控制不住腦補一出霸道總裁實力護嬌妻(bushi】
【前面姐姐遞筆】
幾局酣暢淋漓的排位結束,祁暮才發現彈幕不知何時起已經開始小作文比賽了,而故事的主角竟然是他和封行朝?
“……”
祁暮正尷尬地想要偷瞄身旁的封行朝,卻沒想到本尊此時卻正巧也湊過來看看彈幕。
“野狼的家養小狐狸?”
“……因小妖精而墮落的天神”
“迷戀撒旦的聖潔牧師……”
感受到封行朝的聲音就在自己耳旁,熱氣一團團燙紅了自己的耳根,祁暮渾身一僵,下意識地想往旁邊避,然而腳下一個不穩,絞上了網線。
封行朝眼見著祁暮身體一傾,馬上要摔,於是伸手一摟,卻不想自己的椅子也正好絞住了地毯。
網線斷了,螢幕滅了,祁暮被封行朝摟在懷裡直直往地毯上摔了去,發出一聲悶響。
祁暮慌張地要從封行朝的懷裡起身,耳旁卻傳來了低沉的挽留。
“別走。”
封行朝悶聲說道,摟著祁暮腰的手下忽然緊了緊。
42、表白
心跳都快要被這兩個字給叫停了。
祁暮不敢再掙扎, 老老實實地窩在了封行朝的懷裡,感受到自己後背正緊貼著男神堅實的胸膛,祁暮只覺得一層一層的熱浪因為對方逐漸加快的心臟鼓動朝自己襲來, 封行朝身上獨屬於他的帶著侵略意味的浪潮彷彿要將祁暮給吞沒。
“阿、阿朝,直播……”
“讓我抱會兒。”
“哦……”
祁暮的腦子裡亂亂的, 剛剛封行朝照著彈幕念出來的隻言片語像是有意識似的在他腦中盤旋。
什麼大野狼, 墮落天神,惡魔撒旦……
都像極了現在緊緊抱著自己的封行朝!
他都有喜歡的人了,還抱著自己撒嬌是做什麼?
“暮。”
“嗯?”
一想到這裡, 祁暮就有些煩躁, 但卻又不願推開主動抱住自己的封行朝, 只能不情不願地應了聲,隨後兇巴巴道,“幹什麼?”
“生日快樂!”
“……”
祁暮瞬間感覺自己不僅臉上,就連身上的熱潮都退去了一大半, 額角的青筋突了突, 隨後抬起小臂肘子往身後封行朝的腹部狠狠懟了上去。
“唔……”
“哼!”
封行朝悶哼一聲, 鬆開了祁暮,祁暮得了空,忙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特意與封行朝拉開了一段距離, 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除了這個,就沒別的要對我說了?”
“?”今天是他生日, 除了說生日快樂,還需要說別的什麼?
封行朝坐起身,盤腿坐著, 沉思了好半天,“……再祝你,天天開心?”
“我還真謝謝你啊,封大隊長?”祁暮另一邊的額角青筋也一起突了突,而後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嘆了口氣道,“那今天就這樣吧,我累了,隊長請回吧!”
封行朝一愣,心突然沉到了谷底。
這是第一次,祁暮第一次趕自己走。
“為什麼?”
“嗯?”見封行朝突然擺出了十分嚴肅的表情,祁暮只是無力地搖搖頭,“啊不是……生日蛋糕買了,你也已經祝我生日快樂了,要陪我的直播驚喜也已經完成了……還有什麼事嗎……”
“我不是問這個。”
封行朝一臉正色,雙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祁暮,生怕錯過他臉上一點點表情的變化,“從全明星賽回來,你就一直有些奇怪。”
自己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嗎?祁暮心中愕然,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不明就裡,“沒有啊……一回來我就入隊了,可能TPM的訓練和F&P不太一樣,我也在努力做自我調整。”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封行朝並不允許祁暮在自己面前岔開話題,以他們兩人這麼多年的交情,看出祁暮顧左右而言他對封行朝來說非常簡單。
“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呢,封隊。”祁暮聳聳肩,是做好了打死都不說的準備。
面對面告訴自己暗戀的人,說自己是因為對方有了心愛的人才漸漸疏遠他?
開玩笑呢吧!
“暮,如果我做了什麼你不舒服的事,我可以改……”
“不,你沒錯!”
祁暮搖搖頭,垂下的纖長睫羽在下眼留下一排扇形的陰影,“是我自己的問題。”
愛情,本就沒有先來後到,也本就無法勉強。
明明封行朝與自己認識的時間這麼長,從那個被他救下的時刻起,自己就義無反顧地陷入了愛情的泥淖。祁暮以為自己只要在封行朝身邊待得夠久,瞭解他夠多,他總能看到自己,迴應自己這顆炙熱的真心。
然而並沒有。
封行朝最終有了愛的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祁暮抬手將自己胸口的衣服捏得起了皺,他連自己都沒想到,嫉妒原來如此醜陋。
他不想讓封行朝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於是慢慢疏遠他,躲避他,以為這樣自己就可以風輕雲淡一些。
“別這樣。”
封行朝的聲音從頭頂響起,祁暮猛然抬頭,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前,封行朝緊皺著眉宇,眸光中閃著擔心。
祁暮苦笑了下,無意間瞟到了身後自己床頭櫃上的相框——那是自己與空難父母的合照,是自己與封行朝糾葛的重要部分。
“你知道為什麼當年我會選擇休學去青訓營嗎?”
今天是祁暮生日,是他喜歡上封行朝的第六個年頭,也是自己失戀的第一個年頭。
“因為你——”祁暮將雙手握成了拳頭,“那是你消失之後第一次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我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比賽,知道了你的行蹤。”
“去青訓營,我是有私心的……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想重新進入你的視野,以至少不是作為拖油瓶的身份,讓你注意到我……當時我的打法並不純熟,青訓營的蔡叔本來是要趕我走的,幸好當時周隊在現場幫了我,最後進了青訓營,我很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