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跟我回辦公室。”
於源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摟住人肩膀強行拖走。
蘊酒腳步不穩,一邊搖頭一邊拒絕:“不行,我要等白醫生醒來。”
於源無語道:“他也沒暈哪?還跟主刀醫生探討病情呢,放心吧!白醫生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縫個針輸個血,對他來說如同吃家常便飯,咱就別管了,等手術結束再去看他。”
蘊酒還要僵持幾句,餘光卻瞧見白二爺和白媽媽互相攙扶的往急救室走,他終於明白於源為什麼不想讓他留在那裡,也許是怕他難堪吧。
蘊酒跟著於源回到辦公室,他根本坐不住,緊張的來回亂竄,一會趴門口看看,一會拿出手機點來點去。
於源都要被他繞迷糊了,擺擺手示意讓他坐下,“蘊酒,不用著急,坐下來喝杯奶茶,護士小姐姐特意為你衝的。”
蘊酒滿臉焦急,問道:“於主任,手術要多久?”
於源看眼腕錶,說道:“很快的,一個小時吧。”
蘊酒還是不太放心,“不會有事,對吧?”
於源點頭,正色道:“他不會有事,我用人格擔保。”
蘊酒咬了咬嘴唇,這個動作持續了很久,直到嘴唇出了血。白醫生一定很疼,他是天使,救死扶傷的天使,現在卻躺在病床上讓別人為所欲為。
只要想到那個畫面,蘊酒的心就像被人用力握住般的疼,快不能呼吸了。
兩個小時後。
漫長的焦急等待,白醫生的助手敲開了辦公室的門,通知道:“白醫生醒了。”
蘊酒倏地抬頭,來不及多問,立馬站起身往外跑。
於源和助手都愣住了,隨後相視一笑。
戀愛中的人,是沒有理智的。
蘊酒腳步急切地往病房走,心裡攢了一大堆說辭,還想著要不要抱住白醫生,他不是最喜歡自己撒嬌嘛!如果能讓白醫生開心,自己娘一點又算什麼!
走到病房門口,蘊酒的腳步頓住,門是虛掩著,只有一條縫隙,即便如此他抬頭也能看清楚裡面的人。
白佐堯確實醒了,只是臉色還沒有恢復正常的血色,旁邊有個護士正在幫他換藥,而白爸爸和白媽媽則是一臉緊張地站在病床沿。
蘊酒只是看一眼便匆匆低下頭,他沒有勇氣直視白家人,他知道,白家人不喜歡他。
正在猶豫要不要敲門進去,裡面卻隱約傳來白二爺氣急敗壞的聲音:“我說什麼來著,就是掃把星!害得我大兒子成植物人不說,又害得我二兒子被捅進醫院,他媽的!我們白家做錯什麼了!惹上這麼個東西!”
白媽媽苦口婆心地勸道:“好啦,佐堯剛醒,你能不能別說這些...”
“你閉嘴!慈母多敗兒,就是你慣的!喜歡男人也就算了,偏偏還看上蘊玉龍的兒子,那是個什麼東西?毒販子!詐騙犯!不得好死!”
“你少說兩句,這裡是醫院。”
“放屁!我倆兒子都進來了,我他媽還能淡定嘛!我告訴你白佐堯,你以後不準跟那個誰來往,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白二!你有完沒完,想氣死我是不是!沒看到佐堯臉色很差嗎?有什麼事就不能回家說,非要在醫院裡鬧得人盡皆知!”
可能護士都聽不下去了,急忙勸道:“白老爺,白醫生需要休息,您和夫人別太激動。”
“我能不激動嘛!我倆兒子都搭進來了,就是因為那個誰誰誰......”
蘊酒往後退了幾步,後來說的什麼他已經聽不見了,不知道是耳鳴還是其他原因。
這種情況他根本沒有勇氣面對白佐堯和白家父母,仔細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白二爺說的有道理,白佐智因為蘊玉龍受傷,而白佐堯因為他受傷,好像真是個掃把星呢。
他有些恍惚地往外走,卻在樓梯間撞見前來探病的於源,對方愣了一下,問道:“蘊酒,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蘊酒抬頭,眼裡迅速泛起紅絲,充滿了自責與悔恨,只一眼,很快別開,“沒有,白醫生醒了,我那個...回去取換洗衣服。”
於源察覺出不正常,關心地說:“見到白醫生了嗎?我就說他沒事吧!瞧瞧你眼睛都哭紅了,行啦!再難過白醫生該心疼了。”
“嗯,我知道,”蘊酒點頭,然後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我先回去,晚點再過來。”
於源見他露出笑臉,也就沒再多想,笑著應道:“行,那我先去跟白醫生打個招呼,看看他恢復的怎麼樣。”
蘊酒道了聲好,然後越過人徑直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讓白醫生換點血,有助於身體健康。
52、Spirit 52
白佐堯身體素質很好, 這點小傷確實沒有大礙,白二爺和白媽媽放心不下,非要留下一人來守著, 兩老年齡已過六十, 白佐堯怕他們身體扛不住,一直勸說早點回家休息。
後來, 還是於源進來打破了這種無休止的爭論。
他說:“叔叔阿姨,我來看看佐堯, 順便學術交流。”
兩老一聽跟工作有關,插不上話也就識趣的走了。
等他們一走, 於源露出笑臉, 邀功似地說:“也麼樣,來的及時吧。”
白佐堯道:“謝謝領導解圍。”
於源走近, 拍拍他的肩膀, 問道:“傷口如何?”
“沒事, ”白佐堯無所謂,“就當換血了。”
於源摸摸鼻子, 覺得有道理:“還好沒事, 不然蘊酒要哭成淚人了。”
提到蘊酒,白佐堯柔聲問:“彥彥在睡覺嗎?”
“睡覺?”於源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兩個口袋, 懶洋洋地靠在床前,望著外面說, “他回去給你拿換洗衣服, 你不知道嗎?”
白佐堯下意識的摸出枕邊的手機, 一邊翻找一邊說:“我還沒有見到他,以為他睡著了。”
於源聞言一愣:“你沒見到?蘊酒剛才來了啊!”
剛才?
白佐堯臉色一變,微微皺眉:“什麼時候?”
於源說:“你手術結束, 蘊酒得到訊息直接跑過來了。”
白佐堯心裡“咯噔”一下,白二爺在氣頭上說了許多難聽的話,不會恰巧被蘊酒聽見了吧。
見人皺著眉頭不回話,於源試探性地問:“蘊酒沒進屋?”
好半晌,白佐堯才點頭:“嗯,應該是急著回家,沒關係,我打電話給他。”
於源回想白家父母的臉色,大約猜到了原因,不免有些同情蘊酒,嘖道:“這孩子心事蠻多的。”
白佐堯沒接茬,拿著手機靜靜地看著,滿心思都是蘊酒。
於源識趣的不做打擾,道了句晚點再來便開門出去了。
病房內安靜下來,白佐堯原本還有點睡意,這會倒是清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