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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彧豐不知道溫文曜在想什麼,此時的他正全副心神都用在對付身體的疼痛上。他也有些後悔,覺得自己確實高估了自己,以為小範圍出血,發燒什麼的都是小意思,畢竟以前他強忍不適參加會議,出席酒會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可是他沒有想到這次竟然這麼嚴重,嚴重到讓他數次在溫文曜面前出醜。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此刻確實是顧不得許多了。他用盡所有力氣對溫文曜說了幾句話,就再次昏昏睡去,只留下溫文曜在自己的床邊瞪著他驚慌失措。
韓彧豐最終還是沒能下樓吃午飯,因為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動了動頭,發現自己的手上竟然埋著針,左邊床頭的架子上掛著一瓶透明的藥水。
而溫文曜坐在離他不遠處的沙發上翹著腿打遊戲。
“你醒了?”聽見動靜,溫文曜頭也沒回地問道。
“韓大董事長可真是能耐,哪有新兒婿第一天上門,不帶見面禮就算了,還在人老丈人丈母孃家裡一覺睡到天黑的。”
“你都說了我是兒婿了,那麼請問溫大少,你這是承認你‘妻子’的身份嗎?”韓彧豐只要醒著,就會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撩撥溫文曜,因為他覺得看小貓炸毛非常有趣。
哪成想,溫文曜這回也不入他的套了,或者說,是沒空理他,他閒閒地笑了幾聲,懶懶地說,“反正不用床上分勝負,日常稱呼讓一讓又如何?你是傷殘人士你最大。”
“......”臭小子,你這重點是最後一句吧。
“我怎麼掛上水了?”
“你還好意思問。說好陪我一起演戲呢,結果,你倒好,一上來就給我媽這麼大的驚嚇。這下,她更不放心把我交給你了。不過韓董,我算明白了,合著你這是又利用了我一回吧。”
“什麼意思?”
“今天京州日報的官網上,第一條新聞是‘韓大董事長低調領證’,第二條新聞是‘韓大董事長深夜掛急診,疑似病危’。你要怎麼解釋?我溫文曜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成為你‘闢謠’的工具?”
聽到這話,韓彧豐愣了一下,昨天那種狀況他自己意識都有些模糊,今天發燒又睡了一天,他著實不知道這兩次竟都被人偷拍了下來,更談何有預謀地利用自己扯證的事情來證明那個深夜掛急診的人只是一個和自己長得像的同仁並不是本人?再說了,這種“小事”,他打個電話給京州日報的主編,事情不就解決了嗎?還用得著大費周折?
不過,到底是哪個記者敢報道自己的事情,怕不是剛入職的?
這邊,溫文曜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韓彧豐的回答,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怎麼?心虛了?”
第29章 圖你
“心虛什麼?我韓某人從來不知道心虛為何物。”韓彧豐自己撐著床坐起來,用手揉著太陽穴。一覺醒來他感覺熱度降下去了,人也鬆快了很多。他懶得去解釋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反正不久後溫文曜就會發現,自己所謂的推理其實根本就站不住腳,從而對自己產生“愧疚”心理。而韓彧豐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利用那份愧疚心理讓溫文曜對自己“割地賠款”,答應一些......自己很樂意促成的事。比如,辦個婚禮昭告天下什麼的。
韓彧豐是一個很注重儀式感的人,他認為生活若是缺少了儀式,就會過得一團糟。資料表明,很多夫妻最終走向分道揚鑣的結局,都是缺少儀式感所致。
“是嗎?”溫文曜隨手將手機扔在沙發上,上面的螢幕顯示著“game over”,他終於有空回過頭看看韓彧豐了。
“睡夠了嗎?睡夠了就走吧。”
“這麼無情?如果我就這樣子走了,第二天的頭條會不會是韓大董事長深夜被老婆掃地出門?”
溫文曜咧嘴一笑,露出整整齊齊的兩排白牙,“韓董,你再叫一聲試試?”
韓彧豐也絲毫不以為意,從善如流道,“抱歉,溫少。可是你不覺得,現在真的不是一個好時間嗎?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韓董,你休想轉移話題。今天我做的讓步已經夠多了。”溫文曜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從白天去民政局,到借床給你睡一整天,再到幫你叫醫生給你打點滴,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再多的,沒有。不要得寸進尺,韓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對著這人發脾氣。這種憋屈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不發洩出來他遲早會瘋的。
“溫少,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
“你就,”韓彧豐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怎麼說比較好,“這麼反感這次婚姻?”
說實話,溫文曜的反應讓韓彧豐感到很困惑。在此之前,他的觀念一直是找個順眼的人一塊過日子,平平淡淡就好,因為感情是可以後天培養的。但是溫文曜的理念明顯和他不合,他應該更希望找個兩情相悅的人當伴侶。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代溝”?韓彧豐第一次質疑自己之前的決定。草率地將兩人的命運連在一起,是對是錯?自己或許應該溫水煮青蛙,跟小孩培養好感情才對。
“你覺得呢?韓董。”
“那好。”
“你又想做什麼?”溫文曜把跨在桌子上的雙腿放了下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一臉警惕。
韓彧豐失笑,覺得溫文曜真的無論是神態還是動作都像極了一隻膽小的波斯貓,“別緊張。我只是想繼續剛才的話題。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後,如果你的想法始終如一,認為我們兩個還是過不下去,那麼馬上離婚。我什麼都不會要,還會給你我全部財產的二分之一作為補償。”
“你圖什麼?”
“圖你。”
第30章 老丈人操碎了心
“……”溫文曜傻了,他半張著嘴愣愣地看著韓彧豐,“你沒開玩笑吧?”
可誰知,韓彧豐也很平靜地與他對視,沒多久,認真地回答道,“嗯,我是開玩笑的。”
溫文曜:“……”
我就知道你他孃的耍我,可是內心的那一絲絲奇怪的情緒是什麼?得病了嗎?
韓彧豐到底是在溫家住了下來,因為外出赴宴的溫氏夫婦回來了。溫鄴華在得知韓彧豐還有一點燒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讓他走,理由很充分,就是都病成這樣了,走什麼走?那不等走到門口就得倒下。
溫文曜想反駁,爹啊,他真的沒這麼虛弱,早上還好好地領了證回來呢!但是被溫鄴華又一個眼刀給制止住了。
溫鄴華和顏悅色地對半躺在床上一臉虛弱的韓彧豐說,“彧豐啊,真是辛苦你了。身子不舒服還要陪這個小子折騰。”
“爸!我怎麼折騰了?!”
“你還說!”溫鄴華一提到這個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