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善文曾經尋找過女人的身影,原本覺得天地很小,總逃不出被通緝的牢籠。現在卻覺得天地太大,他走過好多路,翻了好多山,追逐不到女人的身影。
不過偶爾喬裝打扮混入集市,倒是知道女人並沒有回到寧安城,或者說是女人並沒有被趙震的人抓住,或查到蹤跡。
女人像一粒沙粒融入大海,閔善文找不到她的蹤跡。
閔善文賴在薛老那裡,知趣當隱形人,沒有冒頭,沒給薛家村添麻煩,可他跪在薛老面前,薛老依然是搖頭。
薛月兒安慰閔善文,“爺爺不是不幫你,是我們幫不上你。”
閔善文找到薛老,“寧安城城中……”
閔善文還沒說完,薛老搖頭,嘆息一聲才道:“冷美人兩百多年前絕種了,我年輕的時候也尋找過。”
薛老說完好像老了許多,那睿智的雙眼中閃過哀傷。
薛老道:“我這一輩子,只要月兒過的快樂。”
閔善文坐在一邊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閔善文收拾行禮,這次是完整的行禮,有女人留下的東西,還有奇毒手抄本上下兩篇。
臨走時塞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薛月兒做零花錢,薛月兒送閔善文出院子,“堂哥,下次再來。”
閔善文點了點頭,踏上回澤州的路。
薛月兒一直忘了告訴閔善文,她忘記告訴嫂子,堂哥會回老家。可等薛月兒想起來,追出去時,閔善文已經走遠。
薛老嘆道:“若是有情人,山水有相逢,不必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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