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的君寒渝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焦急。

他怕蘇素誤會他的意思、怕蘇素會覺得他是個心思深沉的壞孩子、怕蘇素覺得自己是在排擠她、怕蘇素不喜歡他……

假沉穩的小正太最終沒忍住，撲上去抱住了蹲在他面前的蘇素，小腦袋低下來，不敢讓人看見他眼睛裡的淚花，連聲音都故作堅強：“我沒有不喜歡你，但孃親是孃親，蘇先生是蘇先生。”

肉乎乎的小胳膊，和哭哭時候撥出的帶著奶意的潮氣，軟的人心都化了。

沒和小孩子那麼親近過的蘇素，有些拘謹地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君寒渝的背。

記憶裡那個邪魅狷狂的男二似乎正在漸漸遠去，只剩下了面前這個雖然身份顯赫，然而爹不疼娘不在的臭屁小孩。

“好啦好啦，我覺得你比許多人好很多哦。”

很少受到這種語氣軟軟的表揚，君寒渝的難過都頓了一下，頂著謙遜做人的教條壓力先客客氣氣地說了聲：“沒有……”

然後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好在哪裡呀？”

略帶哭腔的小奶音，加上最後這個透露著期待與好奇的“呀”字，蘇素覺得自己被萌了一下，又有些想笑：“好在你知道孃親是孃親，蘇先生是蘇先生。”

這可不比覺得娶老婆就是找個人帶孩子的皇帝和燕王好？

雖然沒太懂，但被表揚了的君寒渝還是忍不住開心了起來，拿臉蹭了蹭蘇素的肩膀。

蘇素僵住了：“你沒把鼻涕擦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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