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直到走回寢室都沒再說一句話。

晚上的文化課是六點，時波在家裡吃了飯才回的畫室，他還沒來得及把帶回來的都衣服收進衣櫃裡，畫室那邊就傳來了預備鈴的聲音。

“陶老師，我箱子就攤開放在這兒了，晚上再回來收。您路過的時候小心一點。”

陶永寧伸手想幫他收拾，卻被時波抓住了手：“沒關係，我晚上回來收就好，你好好休息。”

其實陶永寧沒什麼收拾的天賦，說是幫忙也就是把衣服，原封不動的從箱子裡拿出來再放進衣櫃。

他願意幫時波做，更多的是他心裡的愧疚感。時波喜歡他，他能感覺出來，秦唐喜歡他或是愛他，他也知道。但他沒想過時波在看見秦廣吻了自己之後會這麼淡定，高中生該憤怒該生氣，不該是這樣。

陶永寧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怕一個高中生。

坐在床沿邊，伸腿就能踹到時波的箱子，他不敢碰到它，那箱子一看就很貴。只能抱著腿縮在床上，陶永寧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

秦廣到家之後，給陶永寧發了微信，第一條只是試探，沒有得到迴應之後乾脆把剩下的都發了。等這些訊息被看見的時候，螢幕上已經攢了一大堆。

“寧寧，禮物你看了嗎？”

“我看大家都買這個來畫畫，就想著送你一個。”

“喜歡嗎？”

“雖然跟在紙上畫不一樣，不喜歡也沒關係。”

“但還是希望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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