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腿圈住的是時波，陶永寧卻覺得身在時波的桎梏之中。

“跟你沒關係吧。”

時波點頭：“的確跟我沒關係，但我很擔心老師，夜不歸宿也沒有音訊，是跟秦唐的哥哥一起出去了嗎？”

陶永寧不想聽見時波提秦廣，一聽見這兩個字他就想起自己前一夜所作所為，下賤但又沒有辦法。

“這也不該你關心吧？”他往後面退了退，整個人都縮到床上。

“陶老師您今天心情不太好呀，”時波很會模仿其他人，他也很會察言觀色。陶永寧的情緒他在食堂就察覺了，低沉又誘人，撓的人心癢癢，“心情不好那我們就好好休息，”他的眼睛比平時還暗，“等你好起來。”

陶永寧抬頭和學生對視：“時波。”他只在上課點評的時候，如此認真地叫過時波的名字，“我覺得我們這樣不好，不能這麼下去了。”

“不能這麼下去是指什麼？”

“我們是老師和學生，不應該是上床的關係。”陶永寧說這話的時候又不敢看時波了，他低頭抓著床單。

時波不再跪著，他也坐到床上：“上床跟是不是老師學生沒有關係，跟喜不喜歡有關係。”

陶永寧馬上否認：“我又不喜歡你。”。

怎麼會不喜歡呢？時波從暑假班的時候就發現，陶老師看自己的眼神跟看其他人不一樣，就像在自己身上找誰的影子，他一開始還因為老師把自己看做替身而噁心了好一陣，但陶永寧看他的眼神太亮了，就像藏在枯木裡偷偷生長的花；他對自己笑得時候也跟對別人笑時不同，特別甜也特別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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