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擴散，他能用舌尖舔到傷口周圍腫起的面板，這一處的鐵鏽味也更濃。

他拿出沾滿口水的手指，用紙巾抱住，拇指和中指壓住紙巾翹起的部分，手伸進口袋裡，又碰到了手機，不知覺的又把手機拿出來，檢視有沒有新訊息。

還是沒有，好奇心促使他違反規定，在教室裡拿出手機，還是沒等到秦廣的回覆。

“......好累啊。”

“小陶老師，你累的話可以休息一下嘛。”旁邊的學生善解人意地說，“老師你們要是倒下了，我們就真的涼了呀。”

他朝學生擺擺手，捏著手機躲到畫架後，學生被他躲在畫架後面偷玩手機的滑稽樣逗笑，她原本準備跟身旁的人說，看見陶老師疲憊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住了。

陶永寧往對話方塊裡打字：

——“我好累。”

——“有時間見一面嗎？”

我也好累，想趕快把這篇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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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

那天晚上，陶永寧才收到秦廣的回訊。他第一時間給秦廣打了電話，兩人約在畫室旁邊的小餐廳見面。

陶永寧沒有心情再等秦廣下班來接他，去那些裝修漂亮擺盤精緻的餐廳，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有很多話想跟秦廣講。

坐公交到約定好的地方，到達的時候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來分鐘，陶永寧坐到位置上找老闆要了一份湯麵，從沒插電的冰箱裡拿出可樂。因為不在吃飯的高峰期，店裡就只有陶永寧一個人，老闆很快把他的面端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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