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帽下露出一小截下巴的弧線，他抬起頭，一雙足以讓人溺死在其中的眼睛正含著喜悅，還有濃濃的笑意。

“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視察一下工作，”霍止看了一眼腕錶，“我餓了，先去吃飯？”

謝霄本來還有好多話想要說，可是都在霍止的詢問下堵在了喉裡，化為了一個“好”。

地方是霍止選的，是一家環境不錯的西餐廳，前來用餐的客人大都是一男一女，像霍止和謝霄這樣兩個身份截然不同的男人走進來，引的服務員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原來哥喜歡吃西餐。”

霍止看著選單，“不算，只是經常和客戶一起所以吃慣了西餐。”

謝霄瞭然地點點頭，“那下次我帶哥嚐嚐別的菜，總是吃西餐也會膩味。”

霍止抬眼看他，“看的出來，你對一件事物的新鮮感很短。”

“嗯？”

“上次和這次，你戴的耳釘和項鍊都是一不樣的款式，”霍止說，“如果是我，我會用一樣直到它壞了為止。”

謝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笑了，“哥的觀察很細心，但這怎麼就能說明我的新鮮感了？至少我和哥聊了那麼久都沒有膩味。”

霍止合上選單，簡潔道，“那是因為我也沒有膩。”

——因為他還沒有膩，所以才會施捨給謝霄一句回覆一個表情，而不是因為謝霄的因素，畢竟主導權從始至終都在他的手裡。

謝霄的眼神閃爍了片刻，暗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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