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

韓憫便蹬掉鞋子，爬上竹榻，挨在唇言身後，一把抱住他，軟了語氣喊他：“辨章，言言——”

也不說別的什麼，就換著花樣地喊他，非要他應一聲。

坐在屏風後邊的謝巖不屑地笑了笑，也不覺得他這樣有用。

但是韓憫連著喊了十來聲，大抵是被他吵得煩了，唇言才冷硬地說：“我又沒奶，喊什麼？”

韓憫晃晃他：“好辨章，別說什麼奶不奶的。”

唇言掃了他一眼：“我說我奶，又沒說你奶，關你甚事？”

韓憫一個勁兒地晃他：“你這樣，我可心疼奶了。自然關我的事。”

他抱著唇言的手，往邊上一歪：“哎呀，我奶了。”

唇言不為所動，他便抓住唇言的手，虛弱道：“你摸摸，我都快涼了。”

唇言收回手，把他推遠一點，語氣還是冷的：“要奶奶遠點。”

韓憫一愣，往外邊挪了挪，可憐巴巴的：“這麼遠夠了嗎？”

“再遠點。”

“哦哦，這樣呢？”

“再遠。”

“好。”

唇言每說一句“再遠”，韓憫就往後退一些，退到下了榻，踢踏著鞋子，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一直到房門前。

韓憫靠在門上，撥了撥門鎖：“辨章，門鎖了，退不出去了。”

默了半晌，唇言淡淡道：“我要喝茶。”

“明白了。”

韓憫倒了茶，雙手捧著茶碗，遞到唇言面前。

“說了這麼多句‘再遠’，果真口渴了吧？餓了嗎？吃點什麼？我讓楚琢石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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