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小的惡化,因為他執意要幫李家。現在水清紗回來了,自然想用美食把家裡人的關係再續上。
白朗倒是沒有意見,只是有一件事兩人有點爭執,那就是要不要邀請白熙。
白朗覺得白熙已經是鐵狼人了,不想邀請他做那種虛偽的兄弟情誼。但水清紗認為,他們一定得邀請白熙:“一大家子人都邀請了,不邀請白熙,傳出去不好。”
“不好就不好,我看著他就煩。”白朗說,“反正趙立貞那邊……”
“那也不行。”水清紗打斷他,“反正我做飯,我要請他,你同不同意?”
水清紗叉起腰,故作生氣狀,白朗立刻很配合地比投降的姿勢:“沒問題。”
水清紗這才轉變了笑容。
白朗想了想,總覺得水清紗的笑容很有深意:“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水清紗說,“但我有了一點靈感。”
“靈感?”
“不可說啊不可說。”
水清紗高深莫測地去打電話了。
給白曜打電話,白曜聽說水清紗回來了,立刻就同意了。又給白父打電話,白父倒是猶豫了一下,但在白曜的攛掇下,依然同意了。最後給白熙打電話,對方卻沒接。水清紗懶得管,把簡訊發了、請柬寄了,該弄的都弄好了,還專門錄了像,“有圖有真相”,然後就繼續工作去了。
她又不是非要請白熙,只是想在大義上站主動權罷了。那人不來,剛好。
泥人還有三分火,自從知道第二部 手機和白熙有關係之後,水清紗對白熙的觀感便非常惡劣。不過她向來不是那種會被情緒左右智商的人,在和白朗對了一波資訊之後,水清紗敏銳地發現了一絲線索:
白朗之前和家裡人關係不好,似乎不全是結構性矛盾啊……
雖然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白朗和白曜白父的矛盾多少和公司和錢有關係,但從另一方面來說,白朗從來也沒有在經濟上虧待過那兩位,只要不涉及到公司控制權,他幾乎是無慾無求。這種帶善人,就算不善表達,也不至於和家裡人關係弄得那麼僵。
除非,有人在暗中帶節奏……
“爸,我們收拾收拾去吃飯吧。”
白曜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催促著白父。
白父明明已經換上了一套新衣服,身體卻是坐在餐桌上看報紙,一直沒有動彈。
“爸?”
“你覺得我們該去嗎?”白父有點拿不準地說。
他當然是生氣的。白朗和李家攪合得那麼深,也沒有問過他的意見。他擅自將公司帶入那樣的情況,要是公司出了什麼問題,那是誰負責任呢?
“當然是他負責任了。”白曜很淡定地說,“不過這麼多年,你見他哪次失手過?”
白父詭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來幹什麼來了?”
“我回來拿衣服啊!上週回來東西忘這兒了,您知道的。”
“不是吧。”白父只是渾,但是不傻,他敏銳地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你平時能不回家就不回家。為了一件衣服就回來?我不信。你是專門來遊說我去老三那裡吃飯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是真的快完了………………謝謝大家一直的支援!
第62章 062
面對白父的質問, 白曜只能乾笑:“那什麼,回來看您不是好事嗎?”
白父翻了個白眼:“你和老三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我和他關係不好,我是和他老婆關係好。”白曜說。
“你和他老婆關係好?!”白父驚訝得眉毛都豎了起來。
“不是不是, ”白曜一看就知道自己說話有歧義了,趕快找補, “我只是覺得他老婆水清紗人不錯。而且飯確實做得很好吃, 是吧!”
“這倒是。”白父表示贊同, 隨即眼睛一瞪,“你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白父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算是勉強認同。
白家老宅現在也只有白父在住了,因此多少有些空蕩。兩個人說話時,還有些輕微的回聲,這讓白父也覺得有些孤獨:“老二今天去嗎?”白父裝作不經意地問。
“二弟不去吧,他好像說有課。”
白父點點頭,看向報紙, 卻是半天一行字沒有移下去。
白曜瞥了白父一眼, 見對方情緒還算穩定, 便把自己想說了很久的話往下說:“其實,我這些天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
白父閒閒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會正經琢磨事情?”
“瞧您說的!我最近很正經啊!”白曜將一隻胳膊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我只是在想, 為什麼我們會對阿朗印象這麼差……”
“因為他做的事不對!”白父毫不猶豫地說, “爸的東西,怎麼能繞過咱們直接給他!”
白曜說:“我以前也覺得是這樣, 但現在想想……爺爺的東西,他好像也沒要啊。除了公司控制權,別的不都是我們的嗎?最主要的是, 咱們摸著良心說,您真覺得咱爺倆是愛管公司的人嗎?”
白父和白曜對視了一眼:“好像有點道理,繼續說。”
“我們本來就不愛管公司,那段時間阿朗沒上的時候,您管的也難受,我呆的也不舒服,”白曜繼續說,“阿朗上了,他管公司,他對金錢又完全沒有慾望,我們躺著拿分紅,豈不美哉?”
“不——錯。”
“可為什麼我們會覺得沒了公司的控制權會是一件天大的事呢?”白曜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是誰天天年年的給我們灌輸這樣的觀念呢?以至於我們對阿朗……”
“阿曜。”白父打斷了白曜的話,“我去吃就是了,你別再說這些了。”
白曜注意著白父,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便還想試探一次:“爸?”
“別說了。”白父站起來,“過去了就過去了——糊塗過去吧。老三是我兒子,老二也是我兒子,你明白嗎?”
白曜咬著下唇。
白父這話的意思,便是聽懂了,也是準備把這件事不了了之了。但白曜還是覺得有點不甘心,因為他真是對老二寒了心。
白曜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利用和被套路。但在回過味兒之後,他顯然是被白熙套路了很多年的。
白熙很早之前就一心學術、退出了家族的爭鬥中心,大家也下意識地覺得他的話相對公允,沒有利害關係,多少願意聽他說兩耳朵。具體的話白曜都想不起來了,這是個說話的大師,白曜只能記住那種感覺:每一次和白熙交談結束之後,他就會更憎恨白朗一點。好像一切的細節都讓他更討厭自己的三弟,三弟哪怕呼吸都能讓他想起自己當初傻乎乎幫他跑唱片公司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