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是抱這麼多的磚了!
“爸爸,你這簡直就是在故意為難閆凜森!”她替閆凜森憤憤不平。
她就是知道閆凜森一定會完成爸爸出的題目,才更加心疼他。
這個傻子,怕是真的打算將這些磚靠著手給搬到樓上嗎?
就算手不斷,也至少要脫層皮。
想到這裡,她就心疼死了。
方爸爸冷哼一聲,“他想娶我的寶貝女兒,自然要用行動證明他的決心。這點磚算什麼,我工地裡的工人兩個人一天就可以搬完!”
“可閆凜森不是你請的工人!”
方爸爸被方筱筱胳膊肘往外拐的話弄得很不痛快,“反正他完不成這個目標,我就不會答應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你只要還認我這個爸爸,他就要搬完這些磚!”
方筱筱知道她這是被威脅了。
她被爸爸用兩人之間的父女感情威脅了。
但她又真的心疼閆凜森,一時委屈湧上心頭,眼眶一陣陣發熱。
方爸爸一看她開始抹眼淚,開始反省自己剛剛是不是說話太沖了。
他放軟了聲音,“筱筱,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為難閆凜森。我只是想看看,他可以為你做到什麼地步。你是爸爸的心頭寶貝,爸爸又怎麼捨得讓你受委屈。如果這些磚他都沒辦法解決,我又怎麼相信他以後可以照顧好你!”
方筱筱點點頭,但臉上依舊不露出歡顏。
“男人啊,什麼德性我都清楚。感情濃的時候,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但最重要的,還是看他願意為你付出什麼?”方爸爸語重心長地說。
他冷眼看著站在陽光下一動不動的閆凜森,“男人的自尊心最值錢,若是他捨得為你舍下這自尊心,那就還算合格!”
尤其二十多歲年輕人的自尊心,那是比天還高,比地還闊。
方筱筱皺眉看著窗外的閆凜森,堅定地說,“爸爸,這次你怕是要失望了。”
這個男人可能有千萬般不好,但唯一一點好。
他對她的心是真的。
別說是八千塊磚了,就是八萬塊,她都相信,他一定會堅持下來。
她就是這樣莫名相信他。
“哼,那就希望如此吧!”方爸爸不以為然。
窗外的閆凜森對屋內父女兩人的想法絲毫不知,他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掏出了手機。
外頭的太陽又大又曬,簡直快要將陽光下的閆凜森都曬化了。
但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等什麼,又似乎在猶豫什麼。
方筱筱同樣站在窗外等,她咬著嘴唇,一臉糾結。
而方爸爸呢,窗外的閆凜森站得越久越不動,他反而越發輕鬆,又開始給自己泡茶。
還特意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三十年普洱。
今天心情好,就要喝點好茶慶祝慶祝!
叮鈴——門鈴響了。
張阿姨開啟門,看著門外一堆陌生人愣了,“你們找誰?”
領頭的人是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白人,一頭的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小城裡外來人不太多,外國人更是少得可憐。
乍一看到這麼一個外國人,把張阿姨嚇了一跳,而且這外國人身後還跟了幾十個扛著各式各樣物事研究院模樣的人。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用自己有點□□的英語跟國際友人對話的時候,中年白人主動開口了。
他用那一種獨屬於外國人的腔調,說出了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夫人您好,我是來找我家少爺的。”
“你家少爺?”
“對,我家少爺姓閆。”
“啊?”
“夫人,可以讓我們先進去說話嗎?”
張阿姨挪開身體。
一群人魚貫而入,徑直朝著小樓後院走去。
屋子裡的方筱筱和方爸爸看到突如其來的一行人,也有點懵。
最奇怪的是,裡頭有個人還扛著大大的攝像機。
難不成閆凜森還想著找人拍下他搬磚的樣子?
方爸爸皺眉,對著窗外的閆凜森大聲喊道,“閆家小子,你可別忘了,我是讓你一個人把這些磚搬到樓上!你不準找幫手!”
閆凜森點點頭,抬高了聲線,“叔叔,你放心,這些磚會自己搬!”
中年白人帶著一群人圍在閆凜森身邊,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等人群散開的時候,閆凜森就變了一番模樣。
他修長的雙腿和雙手上都包裹上了一層金屬一樣的東西,整個人遠遠看著有點像科幻電影裡的機器人。
方爸爸皺眉,“他這是在搞什麼?”
方筱筱眼睛越瞪越大,哈哈大笑起來。
在方爸爸和張阿姨驚訝的眼神裡,她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笑容,眼底迸發出不一樣的光彩。
“爸爸,你這次肯定輸了!這些磚,只需要半個小時,就可以被解決了!”
“不可能!除非他有三頭六臂,不然他怎麼可能在半個小時之內搬完這些磚!”方爸爸下意識反駁。
等他看到閆凜森扛著比他整個人還高的磚塊,輕鬆走上臺階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這,這,他是怎麼做到的?”方爸爸被驚嚇得說話開始結巴。
方筱筱這下開始賣關子,不肯開口了,“我就說他可以搬完這些磚的!”
“他是作弊!肯定是作弊!”方爸爸下意識道。
“爸爸,他沒有作弊,他確實是靠自己的力量將這些磚給搬到了樓上,你不能隨便冤枉他!”方筱筱反駁道。
方爸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堅信閆凜森一定是在作弊,想也不想就跑了出去。
這會兒他也顧不上剛剛泡上的三十年珍藏普洱了。
他走出去的時候,閆凜森剛好從三樓跳了下來。
直接跳到了方爸爸的面前。
一個人從天而降,落在自己面前,方爸爸被嚇得心臟狂跳。
“你,你,你是瘋了嗎?!”
他心下開始擔心,難不成他說的這個任務太重,已經快把閆凜森給逼瘋了。
“你不想搬就別搬,幹嘛從樓上跳下來……不對,這是三樓啊!你從上面跳下來,不怕有個好歹嗎?!”
他著急得要去扒閆凜森的衣服,生怕他被摔出內傷。
他只是想考驗下他,不想把他真的弄成殘廢啊,那自家閨女還不得殺了他!
閆凜森往後大退了一步。
一步三四米遠,就跟小說裡水上漂的絕頂高手一下,一下飄遠了。
“叔叔,我沒事。我繼續搬了。”
他這一飄,把方爸爸都看傻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出來是做什麼的。
他走上前,依舊不放心,上上下下掃了閆凜森一遍。
剛從三樓跳下來,他神色依舊平靜,除了額頭的一點點汗水,看著跟剛剛沒任何差別。
身上古怪的金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