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展現出來的暴躁一面。
“這裡面有攝政王什麼事?張吉要造反,攝政王提前知道了,抓他審問,這沒有問題吧?”明知道有人要搞死自己,還不抓,那攝政王就是個聖父!
“拿阿寶的命威脅張吉的,是不知名的幕後兇手,不是攝政王,這也沒有問題吧?”一開始那幕後之人埋伏筆,殺死張珍未婚妻的時候,要對付的可不是攝政王,而是所有潛在競爭對手,只是如今攝政王贏了,幕後之人才調準了矛頭。
“阿寶為父自殺,攝政王和錦衣衛想不到,也沒辦法預防,這更沒有問題吧?”哪怕是戚一斐,要不是知道張珍抑鬱了,他也絕不會想到張珍會自殺。
“所以,這裡面有攝政王什麼事?遷怒也請按照基本法好吧!”
聞罪看彙報看到這裡,甚至都能在腦海裡,描繪出戚一斐被氣的張牙舞爪的樣子。雖戚一斐生氣的大部分原因是張吉的糊塗,為張珍的犧牲不值,但他也可以假裝戚一斐主要是在為他打抱不平,畢竟攝政王這三個字的出場也挺多的。
不管,他是主角!
聞罪突然,他根本不需要吃什麼面糖,因為戚一斐比糖甜。溫暖的感覺,流便了四肢百骸,他低笑出聲,自己這回可真是……撿到寶了。
***
“下次,沒有什麼大事,就不要和我彙報了。”重新埋頭在無盡的奏摺裡之前,聞罪這樣對暗衛吩咐,“好好保護他即可。”
第23章 放棄努力的二十三天:
第二天一早。
戚小郡王重新穿上傻白甜的外衣,就又開開心心的準備去朝天宮上課了。只不過這一回,他在皮弁服裡,又偷加了一身素衣,為張珍祈福。
也是提醒自己,他是給張阿寶報仇的最後希望了,他必須成功!
傅裡今早繼續出現在了戚家的早餐桌上,他是戚老爺子專門請過來陪聊的。戚一斐朋友實在是少,再加上如今局勢不明,大部分人都不敢貿然在明面上和戚家來往,偌大的雍畿城,戚一斐真就可憐的,只剩下了傅裡這麼一個朋友。
戚一斐卻還不領情,很嫌棄:“你今天怎麼又不去上朝?不怕人告嗎?”
上班可以請假,頂多扣工資,上朝要是請假,哪怕是病假請多了,都有可能要面臨回家吃自己的危險。
“我已經上朝回來了。”傅狀元眼底一片青黑,很是憔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半夜挖了誰家祖墳。
最近,攝政王莫名以要陪伴天和帝為名,調早了上早朝的時間,又推遲了午朝的時間,大家有苦難言,只能一邊贊著攝政王真是孝順啊,一邊腹誹好像誰還不知道你見天陪著戚小郡王去朝天宮似的!
以及,是的,大啟就是這麼神經病,別的朝代是幾天一朝,而大啟是一天三朝,按照餐食標準,早中晚的那麼來。定下這等規矩的開國太祖,他簡直不是人!
幸好,這種一日三朝的常朝也不是天天都有,每次與會的大人也不多,人數還不定。
傅裡作為攝政王的心腹,大事小情都離不開他,所以他現在比攝政王看上去還慘。
“哦,那這攝政王是怪有病的。”戚一斐低頭喝了口碗裡的蟹丸鮮湯。他在外面一直堅持著食不言的講究,但在自己家裡,他卻頗為喜歡在吃飯桌上聊天,聯絡感情,“那真是辛苦兩位大人啦。”
戚老爺子正在用蟹八件剝大閘蟹,顧不上回話。他就喜歡這種自己動手剝殼的感覺。至於大早上吃這個寒不寒,並不在老爺子的考慮範圍內。他家日後能不能再吃上螃蟹還不一定呢,他自然要趁著有條件的時候好好享受。人人都說他是個官迷,他確實是啊,他這麼努力奮鬥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全家一起享福嗎?
至少很多年前,在戚望京窮的全家穿一條褲子的時候,他是根本不敢想有天他能吃澄陽湖的大閘蟹吃到膩的。
膩歪了也吃,就吃,什麼貴吃什麼!
傅裡也正在吃早點,他吃的是最正常的——驢肉火燒。恩,就保定那個出了名的驢肉火燒。貴公子,哪怕是吃驢肉火燒,都能吃出一種與眾不同的仙氣,舉止優雅,即可入畫,實則全情投入,護食的很。
見沒人搭理自己,戚一斐深覺吃的怪沒意思的,索性,他湯的喝完了,彈牙的蟹丸也吃掉啦,讓人提著食盒,就直接起身,出門走人!
“你拿了什麼?”傅裡這才好像想起來自己長了一張嘴,追問了句。
“你的愛,送給我的愛!”戚一斐故意氣傅裡道。戚郡王可是很記仇的,竟然不和他說話,那他、一上午也不要和傅裡說話了!
等戚一斐帶著人顛顛走了,傅裡這才反應過來,戚一斐這是要把驢肉火燒送給攝政王啊!
簡直不敢想,攝政王開啟食盒後的表情。
***
攝政王看到驢肉火燒的時候,其實表情還蠻正常的,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大概就是比在外面等待戚一斐的時候,還要更高興那麼一點點吧。
“吃了嗎?”戚一斐最喜歡的就是吃,最關心人的方式也是吃。
“為了你,我還可以再多吃一點。”攝政王矜持道。雖然他很想說自己沒吃,但比起一味的默默付出,他更想走妖豔賤貨索取風。
“太好啦。”戚一斐把驢肉火燒一掰為二,其實他喝湯也已經頂住了,只能再吃小半個,“咱們一人一半,剛剛好。我和你說,這玩意好吃不好吃,一看驢肉,二看火燒。我們家的驢肉是我奶公先大火燉,後溫火燒,小心伺候出來的,我拿的是最好的那一塊切下來的肉。火燒外焦裡嫩,酥軟適口,剛出爐,不油膩,隔壁傅狸奴都要饞哭啦。”
“嗯,好吃。”聞罪都覺得自己心態不對,對戚一斐陷的太快,但又不想拔出。他估摸著,哪怕戚一斐把毒藥喂到他嘴裡,他大概都能甘之如飴,品出蜜來。
吃完沒多久,朝天宮就也到了。
今天他們沒再去習儀亭,而是換到了房間裡。
天氣一日比一日冷了下來,雍畿的秋天很短,彷彿一過了夏天,就可以準備入冬了。聞罪的身體雖在轉好,但暫時還受不了冷。
屋內,桌椅板凳、筆墨紙硯什麼的傢伙什兒,早已經準備妥當。
戚一斐與聞罪面對面,隔著一張小方桌,坐了下來。
“今天我們不上禮儀課了。”聞罪開頭,便是這句。
戚一斐:“???”今天不能手把手教學了嗎?不要啊!壽命倒計時瞭解一下,他還準備一鼓作氣,衝到明年夏天呢。
“我們來討論,誰最有可能是害死張珍的兇手!”之前上課,也只是為了拖延在一起的時間,其實戚一斐的禮儀很好,並沒有什麼需要再教的。
如今,聞罪終於找到了別的由頭,當然,他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