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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樣,就已經在第一時間, 知道了這人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戚一斐的小舅, 教過諸皇子讀書的蘇才子。

這位蘇小舅,可並不真是他口中所說的, 什麼籍籍無名這輩。他現在是江左的四品知府,當年是名滿京城的蘇大才子。單名“林”, 字“林鵠”,用他自己的玩笑話來說, 這名字就是取義於“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好比別人都是科舉取士, 他偏偏走的是捐官。

嗯,天和帝時期的亂政特別多,捐官就是其中之一。

戚一斐的外家, 據說是廣州府有名的鉅富, 主要經營海外生意,全家的男丁都常年漂泊在海外,來往於世界各地。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是個極其排外的家族式商行,經營模式就一條——只用自己人。

蘇林還和戚一斐打趣過, 連他們家戰鬥力驚人的大白鵝, 那都是自產自銷。

大概是礙於商賈之子不得科舉的古訓, 蘇林入朝後, 一直對自己的身世三緘其口。但其實,大啟早在一百來年前,就已經不怎麼管這種事情了。甚至隨著海外商業的蓬勃發展,商人為大啟帶來了源源不斷的財富,都是真金白銀的,朝廷有病了才會把這些人往外推。

不讓商人之子科舉的,準確的說,只在太祖那開頭的幾代,這還是因為太祖個人的喜惡,他對商人有很大的偏見。

大啟發展至今,早就沒這種規矩了,甚至很鼓勵商人讓兒子科舉。

但也許蘇林就是這麼一個謹慎的人,大家也只是模糊的知道他爹很有錢,有錢到嫁女入京那一年,差點讓人誤以為他這是在藉機,明著給當朝首輔行賄。

戚夫人帶過來的,那真是十里紅妝,金銀珠寶,古玩字畫,還有大量很多人見都沒見過的舶來品。曾有人妄言,這大概是連公主出嫁,都不見得會有的排場。

也因此,戚夫當年在在京城,很是帶起了一陣海外風,人人以學她的穿衣打扮為傲。

因為那就代表了最是流行的東西。

一直到後來戚夫人去世,仍有人不忘她與丈夫神仙眷侶出遊的樣子,驚豔了整個舊時光。

而這些嫁妝,在戚夫人去後,就都被戚老爺子封存了起來,放在庫房裡,分文未動。後來又加了些,被戚一斐當做他阿姊的嫁妝,全部送到了西北。就這,戚一斐還嫌不夠。雖然戚一斐當時還沒有現代的記憶,印象裡卻總覺得,父母的遺產該不分男女,姐弟平分。但周圍的人都說,他未來是要繼承全部的頂樑柱,沒轍之下,他就只能從別的地方找補。

戚一依卻死活不願意答應,把母親所有的嫁妝都帶走,更不用說還添了其他那麼多。不過最終,在戚一斐的堅持,他只留了母親嫁妝中的一樣,作為紀念。

說回蘇家。

作為廣州富商,蘇家按理來說,應該是很有名的才對,但卻不然。至今都沒有人準確的知道,廣州府的哪個商賈之家,是戚小郡王和小郡主的外家。

甚至連戚一斐姐弟,都對自己的外祖家知道的不深,除了小舅,他們與那邊幾乎沒有來往。

只聽小舅說,他們有兄弟姐妹四人,三個哥哥,一個妹妹,蘇小舅是男孩裡最小的。

因家人常年在大海上,訊息不易傳達,當年戚一斐的娘去世時,也只有蘇林這一個哥哥在身旁。反倒是戚一斐他爹早早病逝的時候,大舅、二舅乃至外祖都不遠萬里的趕到,來了個整整齊齊。

戚一斐和他阿姊當時還小,對外家已經全無印象了。

再後來兩家就沒了聯絡,戚一依成婚匆忙,更是來不及通知,連蘇林都一樣。他當時正在外地當父母官,接到外甥女要遠嫁司徒家的信時,戚一斐已經跨馬送他姐去西北了。後來他們在路上,又收到了一封小舅的信。他最終還是回了京,哪怕明知道見不到戚一依了,也回來了。

外祖和大舅、二舅還是聯絡不上,據說是又一次出海了,這次出的比較遠,大概要好幾年後才能回來。

明明是這樣生疏的關係,但戚一斐卻對外祖家印象很好。

一是因為小舅蘇林,二就是因為戚老爺子總是提起,彷彿生怕戚一斐姐弟忘記。這兩年戚老爺子都算是說的少了,前些年,他們還小的時候,每每拿到什麼東西,戚老爺子都要念上一句:“這可是你們外祖特意給你們淘換來的,他愛重你們如珍寶,你們也要記得孝順他。”

戚一斐似懂非懂,但卻對外祖印象極好,因為這是個會給他帶來各種好吃好玩的大好人,還不會嘮叨他。

蘇林是進入官場後,才有了些才子的名聲,他自己還不願意承認,總說是靠同行襯托,為人十分低調,和他家族一樣,低調的有些過了頭。當年因為戚一斐,蘇林得以進入勤為徑書齋教書,給諸皇子打基礎。因外形俊朗,談吐幽默,頗得天和帝的青睞,眼看著就要混出頭了,他卻自請外調,離開了政治中心。

這一走,蘇林就再沒有回來。

聞罪對戚一斐的家事可以說是瞭若指掌,蘇林出現的這麼巧合,就絕無可能是真的巧合。周大人也在信的後面,道破了蘇林的真身。

周大人在來信中,直接就表達了對戚老爺子身份的懷疑。“戚望京”是後來改過的名字,而原來那個姓戚的孩子,本身並不愛讀書……是什麼能讓人在一夕間性格大變?還是變得特別聰明,直接可以考上狀元?中間甚至沒有經過多少苦讀。

“被穿了!”戚一斐再正經不過的,給出了聞罪這個答案。

聞罪掐頭去尾,沒有告訴戚一斐,這是有關於他祖父的過去,只是試探著問了戚一斐的看法。沒想到戚一斐卻給了這麼一個不著四六的回答。

“你快少看點話本吧,”聞罪笑罵了一句,“都要把你看傻了。”

“我確實準備戒幾天了。”戚一斐長嘆一口氣,倒不是真的怕把自己看傻了,而是……他暗暗幽怨的看了眼聞罪,他最近看的話本里,也不知道丁公公是怎麼想的,十本里總能給他夾雜個一兩本有關於斷袖題材的。還有一本,前面唯美,後面直接就開起了馬車,戚一斐毫無防備,看的是滿臉通紅,又欲罷不能。

古人真的很大膽啊,什麼都能寫,各種淫詞豔曲,更是相得益彰。戚一斐一方面擔心自己腎虧,一方面又總忍不住帶入聞罪的臉。

就,戚一斐不是有個晚上在入睡前,很喜歡給自己編故事的行為習慣嘛。

被那幾本斷袖話本鬧的,他現在天天晚上都要夢到聞罪,兩人看星星看月亮,一路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還特麼是個連續劇,夜夜夢,到最後……

就開車了。

戚一斐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著褻褲上可疑的痕跡,留下了自己大概真的要彎了的淚水。話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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