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繃緊身體，越發看程明羿和蘇城站在一起的身影不順眼，卻又不知哪來這種情緒。

“怎麼說都是咱們公館的合作夥伴，蘇城你這是又想被扣工資？如果錢多的不行，可以考慮花在其他方面。”千日總是在適當的時候把氣氛活泛起來。

程明羿聞到了醋酸味和火藥味，心知肚明有意和蘇城保持距離，不著痕跡的退開幾步，保持和千日同一陣線。

“還有一層，方老闆要是感興趣，不如讓蘇城陪您繼續逛逛。”

“等下！你們……”

夏十三挽著千日和方仁厚擦身而過，若有所思的表情讓方仁厚頭次覺得被女人看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程明羿跟他二人轉身要走，弄得蘇城壓根沒明白這是要幹什麼，正要去追他們，被回頭的千日在眼前比劃了一個示意他停下的手勢。

“現在恢復你上班的資格，所以，注意你的禮節。”

“操！老子才不要……”

“算你加班費和傷患補助，如果你不感興趣，那麼請自便。”算計的眼神怎麼看怎麼有被玩弄的感覺，蘇城嘴裡喊著程明羿的名字，對方已經消失不見，前幾秒還很熱鬧的走廊裡此時只有他和方仁厚兩個人。

蘇城下意識看了眼走廊頂上的監視器，趁方仁厚還沒想好怎麼開口打破沈默，一把抓起他的手，刷開剛剛用過那房間的大門，連拖帶拽的給人整進去。

沒回過神的方仁厚只顧著目瞪口呆，尤其看到一個跟自己差不多身形的男人正在裡面近乎全裸打算穿衣服，更是驚的跟看見鬼一樣，乾等著蘇城給自己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個情況。

“我不記得你有定製玩3P的選項。”

楠森應該是剛剛洗了個澡，身上頭髮都是溼的，胡亂擦拭一番便把自己往乾淨衣服裡塞，歡愛的痕跡經過蒸汽作用，十分清晰。

蘇城將剩下的衣服往他身上丟過去，不悅地催促道：“給你一分鍾。”

楠森也不傻，略帶自嘲的加快動作，一面假惺惺皺著眉頭裝委屈：“真是不溫柔，明明剛才咱們配合度挺好的。”

穿好衣服順手摸了把蘇城的屁股，本還想有其他動作，楠森無法忽視門口那個男人的冷冽目光，吹了聲口哨在蘇城推開他之前低聲囑咐：“下次你想試試，我可以算你免費。”

蘇城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習慣性回摸了楠森胯部一把：“剛才真該給你上面這張嘴也操的不能說話。”

收拾完畢，楠森的身體已經稍微緩過勁來，雖然走路的姿勢略顯奇怪，臨近門口時朝方仁厚伸出手，禮貌笑道：“你是新來的吧，我叫楠森。”

方仁厚只是看著這個和蘇城親密互動的男人，不伸手也不回答，弄得楠森訕訕收起手摸了摸鼻子，與方仁厚擦肩而過時眼神飽含深意，但比剛剛夏十三的目光要單純許多。

隨著門關上的瞬間，一個玻璃杯丟過來炸開在方仁厚來不及躲開的腳邊，蘇城像是終於忍耐到極限，聲音高出剛才幾個八度。

“老子為什麼會他媽在這看見你這傻逼！”

“阿城，你這幾天去哪了？而且他是誰？”

蘇城一愣，以為方仁厚會是原來預想中跟剛才同樣任打任罵的懦弱樣，誰知突然用無比冷靜甚至是帶著怒意的目光緊緊盯住他，腳踩過玻璃碎片發出清脆的摩擦聲，竟生生把蘇城給看心虛了，但仍不死心的挺直身板，迎上這預料之外的神情。

“你聾了嗎？他不是有告訴你自己名字，老子去哪也不需要跟你報備！”

這並不是方仁厚想要的答案，也不知哪來的念頭，他想聽蘇城更多的解釋，但太多的疑問加上蘇城不肯軟化的態度實在是讓自己不知如何問起，一張樸實的臉憋得通紅，方仁厚根本沒意識到他剛剛流露出的憤怒有多反常。t

蘇城也跟著不知該怎麼往下說，越想越腦袋疼的嚷嚷道：“你這種人不該出現在這！”

“為什麼？”方仁厚知道蘇城不高興看見自己，可想到和感受到完全不同，蘇城這麼一句話，吼的他有點渾身僵硬，

“你眼睛被shi糊住了吧！看不出這裡跟你完全不是一個世界嗎！”蘇城的話戛然截止，想起剛剛千日的話，不可置信的開口詢問：“明羿哥介紹你來的？”

“嗯。”方仁厚老實地點點頭，明明自己比蘇城高大壯碩許多，卻經常覺得在他面前，自己非常渺小，氣勢上完全蓋不住。“剛剛和宏先生簽了供貨合同，他人很好，價格和要求都挺不錯，當然也得謝謝程先生的介紹。”

字字句句都透著毋庸置疑的真實性，看來他出現在這是程明羿有意安排，還有剛剛看戲似的表情，雖然用溫柔笑容做掩飾，但已經出賣了他知曉自己和方仁厚之間瓜葛的事實，畢竟那天他們爭吵時正好是週末，被聽到也不奇怪，所以自己現在根本就是站在了程明羿和千日挖的坑裡，出都出不來!

既然是明羿哥介紹來的，蘇城再火大也沒話說，洩氣的坐在沙發上暗暗咬牙切齒，瞅了眼正在觀察房間的方仁厚，聲音比剛才平緩許多：“他們沒有告訴你這是什麼地方？”

方仁厚木訥地頷首，“宏先生是有說一些，但是我沒聽太懂。”

這個男人只要說謊或者隱瞞就會犯些特別讓人能察覺到的低階錯誤，臉紅結巴的樣子怎麼看都像在刻意遮掩，沒有說實話，蘇城不屑地冷哼一聲，兩腿交疊搭在茶几上，不羈的氣質和那歐式宮廷風格的雙人沙發顯得特別契合。

“來這的只有兩類人，有錢人和戀人，雖然偶爾也會有些討厭的人進來，但這總得來說，你方仁厚並沒有來這裡的必要。”

方仁厚還是不解狀，蘇城良心發現，繼續多解釋了幾句。

“肉慾定製公館，這裡的名字，只要你肯花錢，沒有你買不到的身體享受，同時也為那些有特殊性癖好或者想要尋求新鮮感的情侶們製造專屬定製空間，這個答案你TM再聽不懂，老子只能請你滾去看腦子了。”

男人大驚失色：“色情服務場所不是違法麼？！”

蘇城嘖了一聲，豎起食指左右搖搖：“介乎合法和非法之間的灰色地帶，老子剛才不是跟你說，你不應該來這，當我說話是放屁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方仁厚急忙否認，繼而略顯猶豫地問道：“那阿城你為什麼在這？”

“上班啊。”蘇城掏掏耳朵，調整成舒服的坐姿，剛剛用力過猛跟楠森玩的有些過頭，這會疲憊感倍增還沒爽到，越想越覺得挺吃虧還沒處說。“行了，送貨的事老子管不著，你趕緊滾吧。”

蘇城迫切想要打發自己離開的意願十分明顯，方仁厚卻堅持在原地一動不動，用堪稱古怪又彆扭的語氣不確定道：“阿城你……你是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