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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樓嘉悅打車去了公司。

38樓的董事長辦公室大門緊閉,楊丹寧遠已經接連三天沒有來過了。程靜和梁曉波曾經給他打過電話,無奈他都不肯接,去他的家裡找他也沒有人在,據小區的保安說他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這麼大的人,一有不如意就要發脾氣,任性得跟個小孩子似的,原本還以為他這麼些年已經長進了,誰知道骨子裡還是跟從前一樣。

樓嘉悅嘆了一口氣。

俗話說得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然她現在還沒有正式提出離職,自然就有義務替他站好最後一班崗。這麼多年的職場生涯,這一點兒職業操守她還是有的。

樓嘉悅推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大門,只見那寬大奢華的辦公桌上,各式各樣的檔案堆積如山。她才在辦公桌前坐下,各部門的頭頭腦腦就聞訊而至,各個都攜了一堆問題。

永豐集團這幾年的發展速度很快,各類公事龐雜,工作節奏非常緊張,一般人如果不能適應的話很快就會被淘汰。因為事先沒有交代,樓嘉悅和楊丹寧遠不過才幾天沒來而已,就攢了一堆事。她坐在辦公桌前直忙得頭暈眼花。

一面處理檔案一面還不忘給楊丹寧遠打電話。雖說前兩天才吵了一架,可他畢竟還是自己的老闆,她也不好對他不聞不問。

只是,電話那頭依舊無人接聽。

隨著時間的推移,樓嘉悅心裡的擔心不由得漸漸擴大。晚上八點,眼看著楊丹寧遠仍然沒有迴音,樓嘉悅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下班回家,陸朝暉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原來他陪女兒在家裡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回來,有些不放心,於是特地開車過來接她。

樓嘉悅起身鎖上了辦公室的大門,走到樓下的時候陸朝暉的車正好也到了。兩個人上了車,一路往帝豪花園駛去,嘉悅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陸朝暉問她:“吃飯了嗎?” 樓嘉悅其實根本連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但為了怕他擔心,還怕他囉嗦,依舊點了點頭。

陸朝暉沒說什麼。

進了家門,陸甜甜正在客廳裡頭看電視。抬頭看見父親和嘉悅一起回來,立即就高興起來,興高采烈地拉了樓嘉悅去看她今天的戰利品。

她今天下午和陸朝暉一起逛街,不僅給自己買了不少衣服鞋子,還給樓嘉悅也買了一些。其中有條淡紫色的連身裙,陸朝暉覺得很適合樓嘉悅,恰巧她也很喜歡,於是就鬧著要陸朝暉一人買了一條,說是要做“姐妹裝”。

陸朝暉對於女兒這個所謂的“姐妹裝”有些哭笑不得,相對而言,他還是覺得說“親子裝”更合適。

陸甜甜拉了樓嘉悅的手,鬧著要樓嘉悅一起去試衣服,樓嘉悅雖然情緒不佳,但仍強顏歡笑,兩個人換好了衣服出來,陸朝暉坐在沙發上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眼睛裡就不由得盛滿了笑。

從前倒還好,如今大概是真的年紀大了,總覺得家裡頭總要有這樣的兩個人才好,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這樣的人生才能算完整。

雖然心裡頭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他仍然依依不捨地站了起來,拿起衣服準備回酒店。

樓嘉悅把他送出門,兩個人在樓下長滿鮮花的小路旁道別,陸朝暉眼見得女兒活潑的身影消失在視窗,這才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地把樓嘉悅那一縷被衣領壓住的秀髮從領口拉出來,輕輕撫了撫那一頭柔軟的髮絲道:“我走了。”聲音、語氣都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樓嘉悅微微轉過了頭,有些不適應他這樣過度的親密,她抬起手來對著陸朝暉搖了搖,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大門內。

陸朝暉下了臺階。

卻見樓下的花叢旁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這男人的衣衫邋遢,形容憔悴,一張臉也不知道打哪兒弄傷了,額上可笑地打了一個補丁,如果不仔細打量,差點兒沒認出是那個風流倜儻的楊丹寧遠。

忍不住的,陸朝暉譏誚一笑,他信步走下臺階,“嘀”的一聲開啟車子,卻聽一旁的楊丹寧遠突然間開口說道:“……嘉悅是我的女朋友。”

語氣堅定,像中了邪一般,與其說他是在陳述事實,倒不如說夢囈。他似乎已經忘了,嘉悅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不是他的女朋友了,是他自己推開她的。不僅如此,她現在和他根本連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陸朝暉不屑一顧。抬腳又再往前走了一步,卻聽楊丹寧遠繼續說道:“……她是我的初戀情人,我也是她的初戀,我們的感情曾經很好很好,誰也拆不散我們。”

是嗎?如果那樣的話,怎麼會分開這麼多年不見?怎麼就到了今天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呢?眼前的人似乎已有些走火入魔了,陸朝暉可不想跟一個瘋子一般計較。

然而楊丹寧遠卻依舊不肯善罷甘休,他就像是得了癔症一般,固執的、執著地繼續告訴他道:“嘉悅曾經有過我的孩子,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

陸朝暉停下了腳步。彷彿大戰之前的那一瞬,空氣裡靜得連呼吸都依稀可聞。然而不過下一秒,陸朝暉的拳頭就揮了過來。

他一拳砸在楊丹寧遠的鼻樑上,一面打一面怒不可遏道:“媽的忍你很久了!要不是因為嘉悅我早就收拾你了!”

兩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竟然就這麼當場廝打了起來,楊丹寧遠是個不要命的脾氣,通常別人如果觸了他的逆鱗,他拼了命也要還回去。偏偏陸朝暉還是個練家子,他從小在部隊大院裡長大,身手比一般人要強上很多,楊丹寧遠哪裡能是他的對手?拳來腳往間很快就落了下風,被陸朝暉摁在地上動也不動。

“我警告你離我和嘉悅遠一點,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陸朝暉喘著粗氣,狠狠地警告楊丹寧遠。

楊丹寧遠猶如一條被摔在沙灘上的魚一般,不甘地掙扎,心裡無比屈辱,但是他不怒反笑,反問道:“你想怎麼對我不客氣啊,陸三少?”

論到遊戲人間,陸朝暉過去的風流史可比他豐富了不知多少——嘉悅,一想到樓嘉悅可能會嫁給這種人,他就覺得心裡頭萬分的不甘,萬分的不捨。

他笑起來,一字一句地盯著陸朝暉的眼睛道:“不靠你的祖父和父親,你他媽憑什麼來對我不客氣!你他媽背靠大樹好乘涼,可老子有今天都是自己一拳一腳闖出來的。想當初我父親死在牢裡,血流成河,屍體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我公司被人霸佔了,折騰得四分五裂元氣大傷,是我,憑一己之力單槍匹馬從他們的手裡又搶了回來,你以為你是誰?跟我鬥?我告訴你姓陸的,老子的命今天可以不要,但是是我的女人絕不會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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