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

過了兩日，當初隨溫羨同前往北送嫁隊伍才浩浩蕩蕩回到信陵，溫羨隨即沐浴更衣進去雲惠帝跟前交差覆命。

雲惠帝得知北二皇子後院乾乾淨淨，又待七公主黎朝陽極好，心裡點兒愧疚才散去，轉而向溫羨問起北王庭況來。

「北帝年老衰，眼正準備禪位，只王儲之位懸而未定。」

雲惠帝不由問︰「若依溫卿之見，北帝心屬繼承人誰？」

溫羨搖了搖頭，緩緩︰「臣不得而知。」

在他看來，北帝早已病胡塗了，哪裡還能自己來抉定任北帝，不過個王嗣者為王罷了。誰夠狠，夠大，就能坐上個位子。

「朕倒希望北大皇子能坐上個位子。」

這句話令溫羨有些意外，不由抬起頭看向雲惠帝。

雲惠帝站起身，負手從龍案後轉來，「北二皇子城府太深，若他坐上個位子，朕心裡不安。」

溫羨默了默，沒有說話，抿起唇，半晌才從袖籠裡掏迭密信呈給雲惠帝，「這臣離開北時，二皇子親自託付臣轉交陛信函。」

密信北二皇子人從大皇子裡偷來，信函上落款不旁人，恰黎國前丞相。

雲惠帝將十封密信拆開，字跡確宋仁無誤，他眉頭深鎖，忽而憶起當年溫羨站在金鑾殿痛陳宋仁大罪狀，其中條缺少證據就宋仁通敵賣國。

雲惠帝緊緊攥起信，自己之所以希望北大皇子繼承北帝位，就因著從前宋仁評價其個十足十酒曩飯袋。他竟不知大皇子原個扮豬吃老虎，有著想要和宋仁裡應外合吞併黎國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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