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遂王府裡當差的京衛百,論武藝十個周也不是他的對手,可論做潑十個他也敵不過周,對著位漂亮年輕娘子更是窘得幾乎說不話來,只能著頭瞪眼睛耍橫:“老子看中的地盤,誰敢賴著不走?”
“嘿嘿,這位老兄話說得有意思。”外面個看熱鬧的公鴨嗓搭腔,語氣不鹹不淡,“京裡頭最好的是禁城,要是老兄看中了,難道當萬歲,也得搬家?”
秦聽見這聲音,心裡頭終於鬆了氣,頭上更是地不相讓:“滿京裡誰不知道我秦?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這地方有位貴人要用,你們天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要不然誤了時辰得罪了貴人——天后悔藥可沒買去!”
他挺疊肚,做番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兇惡模樣。孫得秀咂咂嘴,覺得火候到了,不接秦的話茬,正正頭上大帽,走到顧沅面前,穩當當地躬行禮,目不斜視地將份名帖雙手奉上:“兩位是小娘子可是顧家小娘子,許家小娘子?小的孫得秀,奉家主九娘子之命,來請小娘子們論文。”他說著抬頭衝顧沅笑,“娘子們是斯文人,和這些潑說話也有違份,位且回房坐,我和這位秦爺商量商量。”
許汐登時鬆了氣,扯了扯顧沅的衣袖,顧沅略猶豫,便朝孫得秀行了禮,低聲道:“有勞孫管家了。”
“不敢當,不敢當。”孫得秀面避開,面又打量了顧沅幾眼。他是遂王府內管家,不奉王命不府,此次見顧沅還是頭遭。把顧沅從頭到腳看了個遍,他覺得心裡有數了:老話說亂頭粗服不掩國,果然真正人怎樣打扮都是人,他見過的人多,這麼樣打扮還能奪人眼目的不超過掌之數,天這位算是個,怨不得遂王殿放在心上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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