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初調京，本就阿鄭意思。”林遠道，“只師傅臨終嚴令，不許讓再回鸞儀司，才將放在刑，任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程素冷笑聲，“恐怕自生自滅罷。”

“要這麼想也由得。”林遠道，“阿素，看著自小份上，我有句話勸，不知否肯賞臉聽？”

“講。”

“師傅臨終前特地向我們提了，說論才幹，我和阿鄭，都有不及地方。”林遠見程素神微動，便不疾不徐繼續說了去，“只師傅也道，才幹雖有，性卻太過高傲苛刻，自以為堪破人心世，其實自己卻落在貪嗔痴裡頭。”

“阿素，平心想想，當初瞞著師傅偷偷給先帝上條陳，惹般滔天禍，之後又沒絲悔改，反而覺得先帝師傅目光短淺——”

“到日，還覺得我目光短淺？”

“無論如何，樣話，並非臣子所該言。”林遠道，“師傅說沒有畏懼之心，行事只憑己好惡，順著時無妨，倘若有拂逆，便要不擇手段報復——這，只看如何對待顧沅，便知道師傅沒有說錯。阿素，遠不論，只說顧沅，當真不覺得錯了？”

程素笑了聲：“自己養了條可人意小狗兒，她忘了主人，不聽話時教訓頓，難道還要聽旁人說道？”

林遠怔了怔，臉上透分不以為然來：“還樣尖刻，沒有半分憐憫之心。”

“們又比我好到哪裡去？”程素冷笑道，“瑞娘不說，自己憑本事考上，顧沅如何，如何，來龍去脈們只怕比我還清楚些，還不樣裝聾作啞？如卻在我面前假惺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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