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試探著開口：“姜揚？”

“說話。”

“以前送我上學的那個男的，有人說你和他講他被我爸解僱了，你是不是騙他了？”

“路曉航你恨不得身邊一個活的都沒有，你會關心他去哪裡了？”姜揚冷笑一聲，在路曉航身邊待了小一年他算是發現了，這位少爺白天不得已就出去上學，放學就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家裡和一堆娃娃待在一起，他爸專門訂做了有口的門板方便保姆給他送飯，除此之外這位少爺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否則就會發癲一樣摔東西，哭喊，尖叫，自殘。

姜揚來之前沒有人敢治他，姜揚來之後對路曉航內定的規矩視若無睹，初始每晚冷眼看他發瘋，瘋得嗓子批了人也累了就不作了。

後來這少爺逐漸向正常人方向發展，至少看起來像多了，只是依舊無法忍受除姜揚以外的人湊近他。

“……我爸說讓我剪頭髮買衣服，還要你丟掉我的娃娃。”

“我編的。”姜揚面不改色：“你能想到的都是我做的，那麼，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窸窸窣窣的聲響，姜揚掀開路曉航掖好的被角，右手捧住少爺那張在柔和月光下依舊眉眼陰鬱的臉，左手環過他的腰身箍住，左腿死死壓住路曉航掙扎的雙腿，幸災樂禍道：“你能把我怎麼樣呢小廢物”

路曉航知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便不再掙扎，和姜揚四目相對，眼眸幽深。

姜揚還沒見過這樣安靜的路曉航，解除對他的桎梏，饒有趣味俯視著這個在他眼裡一無是處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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