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動作愈發霸道蠻橫。

姜揚的痛楚是他給予的。

路曉航捏著姜揚後頸把舌尖探出來，鬼使神差用嘴唇含住姜揚上下兩瓣又不輕不重咬了咬發紅發腫的那處，實在是越過報復的邊界，甚至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情脈脈。

毫不留戀地用兩手摁住姜揚的肩頸，路曉航踩著姜揚的身體，摩挲粗糲的池壁爬上了岸。

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路曉航抑制自己想急促呼吸新鮮空氣的愚蠢舉動，隨意躺在地上，閉上眼睛緩慢悠長呼吸著。

他不在乎姜揚能不能自己爬出來，或者說當他把姜揚扯下水的時候已經對姜揚的生死做出了判決，至於姜揚是死是活於他來說並不重要。

死了，他不傷心。活著，一切照常。

況且他也不認為姜揚會死。

果不其然，一分鐘後，姜揚渾身溼淋淋從池子裡爬出來，躺在他旁邊咳嗽。

路曉航坐起身子，挺平靜地問他：“為什麼我爸會讓你”，少爺在心裡劃掉保鏢，保姆等一系列詞彙，頓了頓：“陪著我。”

姜揚咳嗽完，側著身仰視坐起身的少爺：“我是殺手，和你年齡相仿，別人辨識不出不是更能保護你的安全嗎？”

“現在到我問你，我這麼大，你也這麼大。”姜揚歪了歪頭，打溼的額髮蹭溼了地板：“為什麼我要保護你？”

姜揚的聲線上揚，完美演繹叛逆少年與任務反著乾的邏輯行為，串起來便能解釋他之所以反過來欺負少爺是因為自身的不甘與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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