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開學第一次月考寫的作文。當時班主任讓他貼在黑板旁邊用作範文,後來莫名消失了,他也沒放在心上。
邱泉忙好飯,走到門口喊鄭昱吃飯的時候,鄭昱正依靠在書櫃旁,垂著眼眸,隨手翻閱著一本書,聽到聲音,他抬起面無表情的臉來,下一刻又掛上了熟悉的笑容。
桌上只擺放著兩副碗筷。
鄭昱好奇道:“叔叔阿姨不回來吃飯嗎?”
邱泉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一個人住。”
沒再多問,兩個人沉默地開始進食。翠綠的萵筍依偎著裹著油光的肉片,鮮紅的番茄與金黃的蛋在汁液裡互相裹纏,葉在清透的湯水裡舒展開綠色裙襬。很普通的家常菜,卻很下飯。
鄭昱嚥下一口飯菜,就著湯勺飲下一口熱湯,餘光瞥見斜對面的小男生時不時的抬頭,期待又緊張的瞄自己一眼,一臉欲言又止。他心裡覺得好笑,嘴角微微彎起,伸手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撩起眼皮,黑沉沉的眼瞳看著他,語速特意放的很慢,“特別的,好吃。”
邱泉“騰——”的臉又紅了,白皙的面板一點也遮不住血液加速流動後留下的顏色,像是急於掩飾,伸手抓起湯碗送到嘴邊就開始給自己灌湯,結果猛然嗆到,湯碗裡的湯水又灑了大半到褲腿上。
鄭昱單手撐著下巴,食指和中指抵住嘴唇,眼中的笑意確是怎麼也擋不住。他笑了會,站起身抽了幾張紙給邱泉,“你去清洗一下吧,這裡我來清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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