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閉上。比起宋琳的意亂情迷，徐靜嘉有些冷靜。

“揉我。”宋琳覆上了徐靜嘉的手，“好像是因為懷孕，胸有點難受。”

“你要洗多久？”宋琳靠在門邊，看著洗手的徐靜嘉, “嫌我髒嗎？”

都沒開始，徐靜嘉便去洗手間了。以為徐靜嘉做清潔工作，沒想到一洗就洗了十分鐘。手指都要搓白了。

“喂？”

“我做不來。”徐靜嘉說道。

宋琳張了張口：“你不是同性戀嗎？”

“還是對我沒興趣？”宋琳說道。

徐靜嘉關上了水龍頭，看了宋琳一眼。這一眼讓宋琳很受傷，感覺徐靜嘉就是對她沒興趣。徐靜嘉怎麼會對她沒興趣？上一世的歡愛又不是假的。

“你最好對我有興趣，”宋琳說道，“要不然接下來的日子你會很難受。”

等徐靜嘉上床，宋琳靠到了徐靜嘉的懷裡，徐靜嘉頓了一下，微微摟住了宋琳。宋琳撫摸著徐靜嘉的脖子，在徐靜嘉的脖子上種了兩顆草莓，剛要深入的時候，徐靜嘉的手機振動了。謝知白的電話。

宋琳惡作劇的心思上來了，等徐靜嘉接聽電話的時候，宋琳靠在了徐靜嘉的肩頭：“嗯……小徐……”

宋琳發出了極其性感的聲音。

這使得徐靜嘉快速結束了電話。

“你做什麼？”徐靜嘉側身，便捱到了宋琳的胸脯，非常柔軟的地方。

剛才還揉弄過。

宋琳的呻|吟，彷彿還在她的耳邊。

“徐靜嘉，你想一腳踏兩船嗎？”

“你亂說什麼？”徐靜嘉擰了一下眉頭，即便是生氣，看上去也格外的溫柔。

要不然宋琳也不會喜歡同為女人的徐靜嘉，徐靜嘉對她好對她溫柔。

宋琳貼得太近，讓徐靜嘉有些不自然，她側了身子，結果宋琳捱得更近了。這個女人彷彿沒有羞恥心，胸脯都蹭她身上來了：“你不要讓我生氣，我生氣了，對孩子也不好。”

又拿孩子要挾她。

宋琳彷彿只有這一招了，也只有這一招，對徐靜嘉管用。宋琳埋在了徐靜嘉的頸窩，雙手環住了徐靜嘉：“如果你看透我，就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

“小徐？”

“你看透我了嗎？”

“什麼？”宋琳抬起了頭，看著沒有什麼表情的徐靜嘉，“我當然看透你了，要不然我怎麼能捏住你的把柄？”

“如果……”徐靜嘉的神情有些冰冷，“是我讓你捏住的呢？”

“什麼意思？”

“你不瞭解我。”

“我怎麼不瞭解你？你溫柔，你聰明，你是徐家的頂樑柱。”

徐靜嘉撐起身子，宋琳有點急，攥住了徐靜嘉的袖口：“你去哪？”

“回學校。”

“你站住，你要是敢走，我就把……”

徐靜嘉彷彿變了一個人，模樣還是那樣的模樣，只是有些絕情：“隨你。”

穿上衣服，徐靜嘉回頭看了宋琳一眼，宋琳似乎有點不敢置信，不敢相信剛才是徐靜嘉能說出來的話。徐靜嘉一貫都是溫柔的，沒有什麼事能讓她動怒。剛才她只是簡單的一說，徐靜嘉就變得那麼不像徐靜嘉。

“我希望你不要做傷害自己和孩子的事情。”徐靜嘉語氣還是平時的語氣，只是有了剛才那句話，一切都像是徐靜嘉的偽裝。

或許是讓剛才的徐靜嘉震住了，宋琳半天才回過神。

“你看透我了嗎？”

“你不瞭解我。”

等徐靜嘉走後，這兩句話一直在宋琳的腦子裡打轉。換做平時，宋琳就當作徐靜嘉的氣話了。可是剛才不一樣，徐靜嘉就像換了一個人。完全不同於平時的徐靜嘉。徐靜嘉死後，宋琳一直沉湎於失去徐靜嘉的情緒中，即便是重生回來，宋琳也一直巴著徐靜嘉，根本沒去想了不瞭解。她對徐靜嘉還不瞭解嗎？她們相處了這麼多年。

宋琳發現，她好像不瞭解徐靜嘉。

徐靜嘉溫柔，但徐靜嘉對誰都溫柔。對於她來說，從前的徐靜嘉就像個紙片人。

宋琳不想想太複雜，畢竟徐靜嘉還很年輕，指不定在說什麼中二的話。可往事一幕幕，都灌回了宋琳的腦子裡。

徐靜嘉愛她嗎？

當然愛，如果不愛，怎麼會和她同居？怎麼會和老太太冷戰？怎麼會原諒她出軌？突然想起有一次，她在徐靜嘉面前哭鬧，害怕瘋女人僱兇殺人：“那個原配是個悍婦，她要殺了我……救我……”

當時太過害怕，忘了徐靜嘉的神情，現在回憶起來，徐靜嘉的神情也像剛才那樣。雖然徐靜嘉很快表示“你不會死的”，但徐靜嘉的神情一下子烙進了宋琳的腦子裡。冷冰冰，沒有什麼感情，彷彿在說“你很蠢”。

出了賓館的徐靜嘉，神色不像剛才那麼溫柔。非常的冷淡，她抬起了雙眼，看向了天空。

“嚇！”盯著水晶球的貓被嚇到了，彷彿被徐靜嘉抓到了一般。剛才看徐靜嘉，貓看入神了。似乎沒想到徐靜嘉會拒絕宋琳。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等徐靜嘉低頭，貓才鬆了一口氣，為什麼要害怕？它們和這些凡人可是隔了一個世界。轉頭看到鼠，貓瞪了鼠一眼。

鼠敲了敲腦袋：“我要做手腳，也是讓宋琳儘快完成心願。”

“你不懂人類的世界。”鼠在人類世界似乎存在很久了，它捧起了水晶球，看著水晶球裡的徐靜嘉。

“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

“什麼？”貓有點沒懂。

看著面無表情的徐靜嘉，鼠露出了貪婪的眼神：“這才是徐靜嘉的真面目。”

人吃的是五穀雜糧，動的是七情六慾，如果一個人從未暴露短處，那麼一定有偽裝的成分。誤打誤撞的宋琳，開始觸碰徐靜嘉的內心深處了。

宋琳有點沒睡好，晚上頻繁的發夢，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一旦被觸發，便什麼事情都往上面靠了。很悲催的一件事，她開始愛的時候，發現對方並不愛他。至少沒有她想象中的深刻。對於徐靜嘉的愛，宋琳不說大的，至少是跨越生死。為了重新愛徐靜嘉，她都不知道自己付出了什麼代價。不知道那個索命鬼什麼時候取她的性命。她和徐靜嘉說，她是真誠的。到頭後還是自私的，她的愛基於徐靜嘉的愛。徐靜嘉不愛她，她好像就有點怕死了。

“宋琳你今天來工作室嗎？天花板都快被王憲掀了。”

洗了個臉，手機振了好幾下，都是關穎的簡訊。大週末的也就王憲了，不好好休息，非要留在工作室加班。比她這個老闆還積極。

“程式亂七八糟！”一名還算周正的男青年，戳著下屬的腦袋，“你這裡是裝飾物嗎？是黏在脖子上的東西嗎？”

隨著“噠噠噠”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