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白日那些尖銳的痛苦。林盡染點了點他的鼻尖，待他睜開眼睛之後，笑著說道，“我今天遇見了一個人。”

剛剛醒來的暗一還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的界限，迷茫地看著她。

“他對我很好，嗯，至少絕大多數時候都很好。偶爾也會惹我生氣，但我喜歡他，所以總會原諒他的。”

暗一慢慢垂下眼眸，頹然地靠在牆上，“他是什麼樣的人。”

林盡染歪著頭，非常苦惱地說道，“很複雜的一個人，眼睛會說愛我，身體卻一直在逃離。”

“聽起來不像個好人。”

她眯著眼睛笑道，“嗯，簡直壞死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

林盡染指著自己的嘴唇，“我啊，打算吻他。”

耳畔傳來的聲音一片苦澀，“那他一定會很開心吧。”

“是麼？”林盡染的指尖爬上對方的臉頰，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希望結束後，你還會這麼說。”

說罷，她就吻了上去。她的吻很輕，帶著梔子花的芬芳，好像春雪消融，第一株植物破土而出，驕傲地伸展著身體，大聲告訴這個世界，“春天來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子漏進來，緩緩地移動，照在林盡染的臉上，清晰地映出她眼中的認真與溫柔。

暗一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你真的是我的夢麼。”

“錦白，”她靠在他的懷裡，“只有我們醒的時候，黎明才會到來。”

陽光初現，錦夜終於迎來白晝，黑暗將徹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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