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突然，笑容消失，目光變得無比認真，“不過此去兇險，一定要小心！”

“嗯。”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其實就是天山支脈的山腳，所以可以直接上山，而且這邊山脈走向要平緩些，更好趕路。

爬山是一件很廢體力的活，從京城逃到洛城的這些日子，胭脂的身子骨反而變好了些，不像先前那般單薄，可即便這樣，爬久了，也會氣喘吁吁。

柳子陵為了照顧她，只好停下來休息。

胭脂現在明白他不讓自己一同前來的原因了，帶著她，確實是個拖累。

她一路堅持，不想成為他的負擔，沒休息一會兒便起身，“繼續趕路吧。”

柳子陵笑著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起身，“不急，休息夠了再走。”她額頭還在冒汗，嘴唇發乾，微微喘著息，顯然還沒休息夠。

胭脂望著遠處高插入雲的山脈，越往上，地勢越陡，她的體力可能會越來越不支，到那時，她不想拖累他都難，雖然他從不在意。

連著爬了五日的山，他們到了山腰處，這天山山腰不比山底氣候溫暖，山腰遍佈積雪，風颳在身上就如刀片子颳著一般。

他們雖帶了厚實的衣物，可胭脂還是覺得很冷。

柳子陵見她兩隻手都凍紅了，臉頰微微發紫，他心疼地厲害，晚上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生怕她凍著。

“明日只我一人上山就好，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可好？”

胭脂望著他沉默了片刻，最後終於點了點頭，“嗯。”眼下的形勢她再逞強上去，只會害了他，“你一定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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