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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軍靴踏在木地板上的聲響,她還靠在床頭,喝著一杯不加冰的洋酒。

她在幻想他的樣子,回憶以前的過往,慢慢的把手伸進被子裡,意淫著自己的手是他的手。

她沒有奢望什麼,就像跟顧城,顧城已經給她足夠多的東西,她不能再索取過多的東西。季仕康也是一樣,他也贈送了她一筆鉅額的禮物,這個禮物是無形的,也是鉅額的財富。是她缺憾的東西。

命運很早就教會她,奢望是愚蠢的選擇。

但是她有的,或早或遲,也又擁有了,命運也不是多麼可憎的東西。

這天早上八點鐘,兩個人終於在餐桌前碰頭。

她從去年不知覺中待到了今年的初秋,早晨還算清爽,季仕康匆忙的下來,根本不看她,坐下來用早餐。

眠風飲著熱咖啡,肚子裡沒有任何食慾,他要查她查到什麼時候?

這個已經不是很重要,她知道自己往後不會有更多的機會看見他。

她的目光總是不知覺地落在他的身上,以至於季仕康冷冷的抬頭望了過來,道:“早飯不合胃口?”

第52章 不可抑制 < 底牌(艾瑪)|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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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可抑制

他擱下了筷子,拿過旁邊的白手套,手指一根根的戴上,那張臉還是對著眠風,右手飄到空中雲淡風輕的揮了揮。

鄒副官一看這情形,便把其他人都帶了出去。

大廳裡空蕩蕩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眠風朝他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嘴唇貼在印花鎏金的歐式咖啡杯上,於是杯口上落下了暗紅的唇印。

季仕康交疊著雙腿,剛才下樓明明還是很敢時間的樣子,現在倒是慢了下來。

他的頭髮總是打理得非常精神,斜斜往後的攏去,兩側的頭髮稍端,很有男人味。

直到失去 了,眠風才默默地重新關注,那種心口處的割肉般的纏綿,澀澀的、還是蠢蠢欲動的。

季仕康左眉一挑,從座位上起身,幾步走到眠風跟前,居高臨下的彎下腰,他把眠風的椅子轉了方位,正面對著他。

左手兩根手指點在桌面上,右手則虛虛的扶在椅背上。

眠風收回目光,不自在的偏過頭,去看他撐在桌上的手指,白手套雪白潔淨,手指線條長直流暢。

季仕康擰著她的下巴掰回來:“很好看?”

眠風笑了一下:“還行。”

季仕康涼涼地嗤笑了一聲:“剛才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眠風垂下眼皮,在季仕康的眼裡便有些逃避的嫌疑,她的睫毛很長,但算不上翹,就像她表現出來的性格,應該柔軟的地方沒有,應該執拗的地方倒是很多。這也是他以往忽略她的臉,而在性格上更多的偏袒她的原因。

季微如果有機會長大,應該就是這樣一幅受了虧待後,對全世界都不信任,對所有的事情頑抗到底的態度。

但是他的想法,在最近突兀的改變了。

季仕康的目光略過她薄薄的眼皮,瞟過她深棕色的眼珠,再到秀挺的鼻樑,寸寸往下,到了她的唇瓣。

這個女人不愛鮮亮,就算化妝著衣,也是往暗色調裡來。

唇上是暗鴉的紅,加上那雙頑固地冷淡又漫不經心的眼睛,神秘地引誘,就是從這裡開始。

季仕康的呼吸頓時亂了一下,他勾著唇角起身,手掌落到她的肩膀:“還坐著幹什麼,送我出去。”

眠風吃驚地看了他一眼,接著還是跟著起身,錯半步地跟在他的後面。

“最近都在幹什麼?”季仕康問道。

眠風說沒幹什麼,她幹了什麼去了哪裡,他不是最清楚不過嗎。

季仕康又是笑,笑得匪夷所思地帶著嘲諷。

“聽說你跟廖縉雲走得很近?”

眠風斜斜地往上看去,見他唇縫微抿著,是個非常不愉悅的表情。

“還算正常吧。”

快到大門了,眠風配合著解釋:“一般的同事關係。如果你不喜歡,我儘量跟他少接觸。”

猛地,季仕康鉗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到門邊的牆壁上,右腿重踢著把門踹上。他壓著腰,臉部逼得很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我說不喜歡,你就不去做?”

他偏著頭,幾乎像是要吻上來的姿勢,口鼻噴出的熱氣和屬於男人特有的味道鋪天蓋過來。

眠風頓時臉頰發熱,從肺腑中擠上來一團模糊的喘息,季仕康抓在她肩頭的手指猛地用力,幾乎要掐到皮肉下面。

“說話!”

眠風不敢再正視他,不是沒膽量,而是怕自己的眼神出賣了自己。

怕自己的慾望在大清早地落進對方的眼裡。

不僅男人對女人會有慾望,女人對男人也有,想要佔有他。

而季仕康或許想直接撕了她,在他那裡,她的動機一直都不純粹,於是眠風只得再笑,算是敷衍:“應該.....可以。”

季仕康撞了過來,拿自己高大的充滿力量的肢體碾壓著她,將她的雙手摁過頭頂:“那我這樣呢?都可以?”

他用力的掐著她的臉頰,音調既危險又低迷:“我給你一次機會。”

“葉翠微,你說,你到底是誰?”

眠風的鼻翼微微抽動著,胸口擠漲呼吸不暢:“這個問題,你應該很清楚。”

抵擋和對抗之際,唇和唇就在分毫之距,旁邊傳來敲門聲,隨即鑽出一個武志平的腦袋,他的神色五彩斑斕著,好不容易噎下口水:“長官,火車快要到了,我們現在出發嗎?”

季仕康有個不得不去接的人,所以他狠狠的叼了眠風一眼,甩袍而去。

眠風是一刻鐘之後才出門的,看著軍裝大衣下襬打出來凌厲的弧度,她才覺得自己有些痴。

這種捉摸不透且讓人戀戀不捨的情緒,使她覺得自己的動作也變得遲滯緩慢。

這情緒持續了整個上午,關鍵是上午她也沒正經事,路誠心“好意”來通知她,她暫時不用再管電譯科的事情,如果順手的話,就把以前後勤的活給拾起來。

眠風說沒問題,對著路誠心的背影陰陰的笑了一下,笑著過一下乾癮。

到了下午,這是個週五,坐班的三三兩兩的去,廖縉雲來打招呼的時候,她還在招呼一位訪客。見她這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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