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輕輕一煎就好。”

我背過身去收拾盤子，努力憋住嘴角的笑意。很難對他生氣。尤其是當他一反常態地俏皮可愛時。他開啟抽屜，取出兩張黑色桌布鋪在早餐吧檯上。我把煎蛋夾到麵包裡，然後把培根放在烤架上。

當我回頭時，看到桌上擺了一杯橙汁，他正在煮咖啡。

“想喝茶嗎？”

“好，要是你有的話就喝……”

我把盤子放到溫熱的大托盤中。Edward從櫥櫃裡拿出一些唐寧英式早餐紅茶。我抿起嘴唇。

“你已經看透我了，對不對？”

“有嗎？Swan小姐，我不覺得你我之間有什麼事已經被看透了。”他低聲回答。

這是什麼意思？是指我們的協議嗎？我們的……額，關係？或者別的什麼？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捉摸不定。我把早餐擺進已經溫好的餐盤中，然後把盤子放到桌布上。又從冰箱裡找出了一點糖漿。

我看了Edward一眼，他正等我坐下。

“Swan小姐。”他示意我坐到吧椅上。

“Cullen先生。”我會意地點點頭。

爬上椅子時，我疼得皺了一下眉。

“你很疼嗎？”他坐下時問道，眼神深邃不見底。

我臉紅了……為什麼要問這麼私人的問題？

“額，坦白說，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語氣裡有一點責備。“現在你是想要表示憐憫嗎？”這句又問得太過溫柔了。

他看起來像是要憋住笑，但我不能確定。

“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們還能不能進行基本調教了。”

“噢……”我屏住呼吸，身體裡的每一寸彷彿都擰緊了。噢……我差點要呻吟起來了。

“Isabel，吃飯。”

我又沒有心思吃飯了……再做，再做一次……嗯……

“你做的很好吃。”他對我笑了。

我試著吞下一口煎蛋，但食之無味。基本調教……“我想要操你的嘴巴”……這個是基本調教的內容之一嗎？

“別咬嘴唇，這樣很誘惑。而且我知道你現在除了我的T恤什麼也沒穿……”他嘟囔著。

我把茶包放在杯子裡。心情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

“你剛才說的基本調教，指什麼？”本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我的聲音太尖了，荷爾蒙在身體裡翻滾著出賣了我。

“額，因為你還在疼，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從口交開始好了。”

我一口茶水嗆到嗓子裡，盯著他……眼睛大大的，嘴巴張開。他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遞過來一杯橙汁。我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不過這得在你願意留下的情況下。”他補充說道，非常溫柔。

我望著他，努力恢復平靜……他的表情讓我猜不透。

“我……今天想留下。但是明天我要上班。”

“明天幾點上班？”

“9點。”

“我明天送你去。”

我皺起眉頭……他是希望我繼續在這裡過夜嗎？

“我今晚得回家——我需要換乾淨的衣服。”

“我們會在這裡給你買的。”

我可沒閒錢買衣服……他伸手握住我的下巴，輕輕撫摸著，我的牙齒漸漸鬆開了下唇。我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又咬嘴唇了。

“怎麼了？”他問。

“我真的今晚得回去。”

他的嘴巴抿成一道線。“好吧……今晚送你回去。”他同意了。“現在，吃飯。”

我的腦袋一片混亂……根本沒食慾。我盯著吃了一半的餐盤，真的覺得不餓。

“Isabel，吃飯。你昨晚就沒吃。”

“我真的不餓。”我小聲說道。

他眯起眼睛。“我真的，希望你能把早餐吃完。”

“你到底為什麼非要人吃飯？”我脫口而出……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浪費食物。吃。”他生氣了，眼裡帶著受傷和憤怒……該死，這又是怎麼了？

我拿起叉子，開始吃……很慢地吃。努力想要嚥下去。如果他一直對吃飯這事兒這麼堅持的話，我下次要記得少往盤子裡放吃的。

看到我開始吃飯，他的表情漸漸溫和了。我注意到他把自己的盤子收好，然後等著我吃完，把我的盤子也收起來。

“你做飯，我洗碗。”

“很民主嘛。”

“對……”他皺起眉頭。“不過這不是我的風格。等我洗完後，我們一起泡澡。”

“噢……好。”噢……我還是比較想洗淋浴……

我的手機響了，打斷了我的遐想。

是Rose。

“嗨。”我向著陽臺走去，離他遠一些。

“Bel，你昨晚為什麼不給我發簡訊？”她很抓狂。

“對不起，我……我被事情耽誤了。”

“你還好嗎？”

“嗯，我很好。”

“你們有沒有？”她聲音裡滿是期待。

“Rose……我不想在電話上說這個……”Edward正抬眼看著我。

“你做了。我聽得出來。”

她怎麼聽出來的？我真的不能說……我簽了保密協議。

“Rose，拜託了。”

“感覺怎麼樣？你現在好嗎？”

“我告訴你了，我很好。”

“他溫柔嗎？”

“Rose……求你別問了……”我有點惱怒。

“Bel，不許你對我保密，我等這天都等了四年了。”

“今晚跟你說。”我掛了電話。

現在難辦了。她很有毅力的……我知道她想要知道每個細節……但我不能告訴她……我簽了……叫什麼來著？……保密協定……她會抓狂的，一定會的。得想個辦法。

我走回去，看著Cullen先生優雅地在廚房裡移動。

“那個保密協定，是包括所有內容嗎？”我試探地問。

“為什麼問這個？”他一邊把唐寧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