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直接送去他那裡了。”

履霜攥著筷子，失落哦了聲，竇螢見狀，得意撇了撇嘴。

用罷了飯，家人各回各的住處。履霜帶著竹茹還沒走幾步，便聽身後傳來竇螢的聲笑，“妹妹幾日都在做什麼呢？”

履霜見她叫住自己，也不好當作沒聽見，遂立住腳，客氣說了“在房裡看書”等語，便想走。不想竇螢上前來挽了她的手，笑道，“妹妹來我們家，也有好幾個月了。我個做姐姐還沒去住的方玩過呢。”

履霜意識推辭，“我那兒亂的很。”

竇螢笑吟吟“噯”了聲，“我聽說快雪樓是大伯親自帶著人收拾的，怎麼會亂呢？妹妹怕是不想讓我開眼吧？”

履霜忙說沒有。竇螢遂半制與她同回去了。

炷香的時間，兩人同回了快雪樓。竇螢見幾扇門欄窗隔皆是細雕新鮮樣，並無朱粉塗飾。群牆則色水磨，鑿成西番草樣，絲毫不落富麗俗套。心中半羨半妒，面上卻不顯，只拍手讚道，“果然是大伯的手筆。房間，比阿若的也不差什麼了。”

是履霜第二次聽到名字，她遲疑著問，“阿若？”

竇螢詫異道，“怎麼，爹和二哥沒同說起過嗎？”見履霜搖頭，她道，“那是我們府裡從前的姑娘，二哥唯的同胞妹妹，可惜還沒襁褓便病死了。公主也正是因為件事才的佛。”

見履霜臉色微變。竇螢嘆道，“倘然阿若大了，如恰和妹妹樣大。”低頭唏噓不已。又趁著履霜不注意，飛了個眼色給身旁的丫鬟。

丫鬟繁縷忙道，“姑娘快別難過了。如府裡不是有了姑娘嘛，您若思想若姑娘，往後常來快雪樓走走。——侯爺和二公子不就是樣嗎？”

見履霜的臉色更為蒼白，竇螢嘴角微微翹，中卻斥道，“死丫頭，說什麼鬼話吶？還不快閉嘴！”轉頭對履霜解釋道，“妹妹別聽她瞎說。”

履霜垂眼睛了頭。竇螢眼中劃過絲滿意的笑意，她起身道，“看也看過了，我不打擾妹妹了。”

履霜頭，“竹茹，送二姑娘去。”在竇螢邁房門的那刻，抬頭補了句，“姐姐明日還來看我，好不好？”

竇螢有些吃驚，但見她眼看著自己，不由猜測，她大約是見竇憲不理她，在另找靠山呢。在心裡輕蔑笑了，面上卻還是親親的，說好啊。

竇螢快雪閣，便很快慰舒了氣。繁縷忍不住道，“好端端的，您和那位提若姑娘做什麼？”

竇螢哼了聲，“好教那小東西知道，她不是什麼正經貨！”

繁縷勸道，“仔細她告訴侯爺和二公子。”

竇螢扶了扶頭上的簪子，悠閒說，“謝履霜向是不告狀的。再則，大伯和二哥如都忙著羽林軍那邊的事，她時候去哭些有的沒的...哼。”

繁縷拍手笑道，“自從她來了，府裡那起子小人都快忘了誰才是正主。姑娘合該趁次把威風抖抖，以後也好爭別的禮。”

第9章 病

竇憲在封了騎都尉的第十日上，終於有了空閒，來快雪樓看履霜。

還沒進房，便聽到她的輕輕嗽聲。

他擔憂皺了眉，想推門進去，卻聽到個俏的聲音，“喲，妹妹咳了有三日了吧。”不由立住了腳。

裡邊履霜啞著聲音說是，“幾日晚間有些涼，我興許是著了風寒。”

“怎麼不請醫師來？”俏的聲音誇張笑，“不會是大伯和二哥程子忙著，妹妹不好意思跟底人張吧？”

履霜沒有說話。

那個聲音愈發得意了，“妹妹不好意思和他們說，可以來找我啊。做姐姐的別的東西沒有，院裡枇杷葉倒是很多。”

履霜又咳嗽了幾聲，“勞煩二姐費心。”

竇螢笑道，“不勞煩不勞煩。繁縷，等回去了，把咱們院裡的枇杷葉打個籮筐來。”又換了擔憂的語氣道，“哎，瞧咳的，籮筐都未必夠呢。”

履霜聽了，忍不住又咳了好幾聲。

“哎，哎！”竇螢的丫鬟繁縷叫道，“我說姑娘，您別往我們姑娘邊咳啊。萬是什麼大病，我們姑娘染上了可不是頑的。”

履霜忍耐著，低低道，“我知道了。”

竇憲再也聽不去，拿腳踹開了門。

竇螢主僕見他進來，都吃了驚，起身見禮。竇憲負手淡淡道，“竇螢好會為侯府開源節流。”

竇螢訕訕解釋，“是藥三分毒。阿螢是想著個道理，方才勸妹妹不要吃藥、煮些枇杷葉來喝的。”

竇憲頭，“有道理。”

竇螢鬆了氣，然而竇憲的話追耳又至，“竇順，傳我的話去。往後二姑娘病了，概不許用藥。”

竇螢踏前步，急道，“二哥！”

竇憲冷冷看著她，“以後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