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近了，才聞到身上股摻雜了雪味的淡淡清香。

彷彿受了蠱惑般，雲霜不由自主張嘴喝了手的茶，剛退燒的臉又再度燒了起來。

傅柔馨看在眼裡，不知怎的卻笑不來，這洛雲公自晚上她為獨身多年的姐姐心挑選的，本意不過讓她解解悶，此時看到她這幅樣，卻隱隱又有些不安。

傅雲霜的性壞就壞在太過固執。本來以為經過反賊陳書事，她會多少改變，可現在看來卻如從前。怕只怕她會真陷進去，自己豈不好心辦了壞事。

只，事到如也沒法了。

這個雪夜，不過在昇陽公主府上圍著爐道把酒言談消磨時間，過得實在乏善可陳。

胡里胡塗，時已午夜。

回去時，傅柔馨讓洛雲與雲霜起回她府上。

看她滿臉曖昧之色，意思再明顯不過。

傅雲霜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祥裝著充耳不聞，竟也就這般默認了來。

雪夜荒寂，兩人同乘輛馬車，雲霜看著身旁闔著雙目淺眠的少年，迷茫好像回到了少女時代初逢陳書的個雪夜，有身在夢境的不真實之。

不料，在馬車行至城北街時，洛雲忽然低聲懇切道，夜已三更，怕孃親掛念，懇請公主在這裡放車。

雲霜挑起眉來，“我又為何要放你車？”

但見這少年眼層薄薄的翳再度漫起。

許久，看著她，忽調皮笑，吐兩個字來，“你會。”

結果就真如鬩障般放了車去。

街上靜寂無人，雪還簌簌著，雲霜掀著車簾，默默看著在這黑漆漆的雪夜裡，襲青衫的單薄少年手提著手燈，手撐著雨傘深腳淺腳費力踩著雪獨自遠去，直到望不見手燈暈黃的光時，她才深吸了氣放了車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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