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

“你答應不來嗎？”

“答應，都答應你。壞寶，你快，要是換衣服困難，跟著你過去，給你拿衣服，幫你穿上。”

“不要你換，自己有手有腳，靠你做什麼。你離門遠，要是在進邊門之前，你開了這門，就自己抓爛眼睛，以後再也不看你，你想和繼續，是更不可能。”用傷害自己身體的言辭，威脅他。

“壞寶，你別和慪氣，聽你的，都聽你的。”門後的說話聲，聽起來漸漸和拉開了距離，“你趕緊過去換衣服，帶你去醫院看看。”

拾起上的鑰匙，二話不說，兩步到了對門，將門開啟，然後，“砰”關門。

剛關門，敲門聲響起，子辰叔叔的聲音低低傳來，很擔心的樣子，“壞寶，在門守著你，你有什麼不舒服，就趕緊開門。”

不回話，惡意吊著他的心，快步往洗手間跑。

洗手間的牆上有大鏡子，衝進去，看，自己被自己嚇。

雙兔兒微，溝兒清晰可見，半敞開的睡衣染了斑斑的血；嘴角破了皮，血珠子滾過頜，留成淡淡的印兒；眼角紅腫，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估計是被掃到疼的；整張臉最最顯眼的，是紅紅的掌印兒，從眼部直拖到嘴角……整個臉頰火燒樣疼……

不再多看自己眼，擰開熱水器，取了毛巾浸溼後，趁著熱乎勁敷臉。

當熱毛巾蓋住臉的時候，不止是臉疼，似乎全身都在疼，心中的委屈如江河決堤，再也忍不住，埋在毛巾裡，嗚嗚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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