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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我已經讓他灰飛煙滅了。所有傷害你的，不論人還是鬼，我都不會放過的。”林暮雪輕輕撫摸著景的頭髮，這還是第一次，她離景這麼近。“景，你身旁開了一朵白色的彼岸花。”

“是嗎？”景也不回頭看，只是怔怔地說道，“那不是彼岸花，可以說是此岸花。紅色的彼岸花叫做曼珠沙華，白色的此岸花叫做曼陀羅華。”

“曼陀羅華，此岸花？”林暮雪在嘴裡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然後說“有什麼典故吧？彼岸花代表著無盡的愛情，地獄的召喚。這是你說過的。那麼白色的此岸花又代表著什麼？”

“此岸花，此岸花開，緣盡情滅，放下執念，飛向天堂。”景幽幽地說道“無盡的思念，絕望的愛情，天堂的來信。暮雪，也許，我們要說不見了。”

“說的什麼胡話，”林暮雪生氣道，“你忘了我是鬼影門的嗎？我不讓你死，你怎麼能死？”

“是啊，暮雪最厲害了。”景的微笑還是那麼暖和，只是此刻透著一股子黯然。“只是我這樣的，死了，恐怕連聻鬼都做不了，或者得去地獄了。”

“你怎麼能這樣？”林暮雪只感覺自己的眼淚早已經決堤，啪嗒啪嗒地滴在了景的身上。抱著景的雙手，抓得她的衣服緊緊的。雖然很想很想說很多，可就像那個時候她以為王林死了一樣，難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不，應該說比王林那個時候更加難過。她此刻終於明白，她喜歡的是景，對王林，是一種至情好友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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