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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已經架起了一盞探照燈，燈光足夠明亮。

尚磊與隊員走近遊艇，遊艇上一名穿白色裙子的年輕女子伏身趴在控制檯上。

她手握快艇方向盤，右臉朝上，嘴角有暗紅色的血跡，血痕掛到下頷，流在了檯面上。

女人雙眼圓睜，眼珠凸出充滿血絲，面色青黑，在燈光下，無比駭人。

“是不是有點眼熟？”興哥小聲問他。

“好像在哪裡見過……”尚磊爬上游艇。

“隊長，是前幾天在警局鬧事的那個女人！”王波發現了，“就是蘇法醫來的那天，那個黑衣服的女人！被紅衣服打的臉上有傷的那個……”

“是嗎？”尚磊俯身，打量女死者的臉。

可能是海水沖淡了妝容，女人近乎是素顏，與濃妝時相差甚遠，王波能認出來已是不易。

範警官正在拿工具，今年四十歲的他算是半路出家，參加了一系列專業的法醫培訓，然後就上崗了。

學業水平比不上專職法醫，不過有幾年的經驗，基本的驗屍還是沒問題的。

他測量了肝溫，然後仔細查驗了屍體。

十分鐘後，他向尚磊稟報：“死了大概七八個小時，胸腹部有大量屍斑，說明死前就這麼趴著的，沒有移動過，嘴裡有傷口，具體死亡原因還得回去解剖……”

“七八個小時？”尚磊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九點多，也就是下午一兩點死亡……”

他盯著屍體，“是謀殺還是意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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