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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晚馥輕笑道:「若是在以前,我只是個什麼都不能掌握的王爺而已。」

牧晚馥握著商柔的手,五根修長冰冷的手指把商柔的手包裹著,上面佈滿大小不一的傷疤,全是商柔為了救他而留下來的見證。

「你不會害怕這地方嗎?」商柔心疼地看著牧晚馥。

「只有學會面對自己的恐懼,才會變得強大。」牧晚馥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沒有必要那麼強大的。」商柔坐起來,認真地凝視著牧晚馥道:「每個人都有弱點的,這並不可恥。」

牧晚馥笑道:「怎麼反而教起我來了?」

眼前的男人君臨天下,莫敢不從,自己卻突然對他的行為指手劃腳,商柔頓時無比窘逼。

牧晚馥噗哧一笑,他捏了捏商柔的下巴道:「謝謝你。」

「謝謝我什麼?」

牧晚馥沒有回答,只是笑吟吟地不說話。

商柔見牧晚馥不惱,心思又活動起來,拉著他的衣袖道:「答應我,儘快把這不祥之地毀掉。」

「還沒有到時候。」牧晚馥的眼裡滑出笑意,他低聲道:「一切還沒有結束呢。」

十三

二人坐了一陣子,商柔不禁打起瞌睡來,最後直接睡著了。他是從黃昏微涼的風吹醒的。他睜開眼睛,只看見牧晚馥躺在自己的身邊,修長的身軀稍稍蜷曲著,雙手抱著自己,如同小孩子抱著喜歡的玩具般把商柔抱在懷中。他的睡臉嬌憨天真,完全褪去了平日的溫柔成熟。

「陛下……」商柔喚了一聲。牧晚馥秀眉輕蹙,別過臉去,似乎不想醒來。

商柔不禁笑起來,他突然想起一事,便靠近牧晚馥,仔細地數著牧晚馥的睫毛。牧晚馥的睫毛長而翹,甚至有點太長了,使他看起來太柔媚。

數到一半時,牧晚馥惺忪地睜開眼睛。商柔靠得太近,鼻尖幾乎碰到牧晚馥的鼻尖,牧晚馥一睜開眼睛,睫毛就柔軟地拂過商柔的眼簾。

商柔的臉頰發熱,他好像現在才發現對方溫熱的呼吸都撲到自己的臉上。茉莉花香愈來愈濃郁,快要使商柔暈倒了。

「陛下,該醒來了。」

牧晚馥眨眨眼睛,又合起眼睛,頭埋在商柔的肩膀裡,撒嬌似地嘟嚷著說道:「不要。」

商柔突然想起婉兒,這丫頭也是喜歡懶床的。他便揑著牧晚馥的瓊鼻說道:「不行,再不醒來,我就把你丟在這裡了。」

牧晚馥索性抱緊商柔,把對方壓在身下,然後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好吧,婉兒的力氣沒有牧晚馥大。

「醒來了!醒來了!」商柔貼在牧晚馥的耳邊低聲叫著。牧晚馥小巧的耳朵動了動,終於還是睜開眼睛,有點不滿地扁著嘴說道:「商柔!」

「陛下,該回去了。」商柔勉強抬起上身。牧晚馥剛剛睡醒,有點不適應窗外的夕照,漂亮的琥珀色眼瞳眯起來,如同一隻撒嬌的貓。

商柔心中一熱,幾乎就想親吻那雙水淋淋的眼睛,最後還是從牧晚馥的臂下爬到貴妃榻旁邊,心虛地穿上鞋子。

半個月之後就是三王爺的死忌,三王爺的封號是納王。他是在及冠之年就去世的,如果他還在人世,估計也早已經成婚生子了。

死忌前的一夜,熟睡的商柔是被身邊妻子息息率率的聲音吵醒的。他睡著了就不容易醒來,現在卻被妻子的聲息吵醒,可想而知合和公主有多不安。

「怎麼了?」商柔摸黑抱著妻子的腰肢,低聲說道:「又是哪裡不舒服?」

合和公主最近老是頭暈嘔吐,什麼東西都吃不下,脾氣也變得無常。發過脾氣之後,合和公主對於丈夫也有點愧疚,但商柔的脾氣很好,總是帶笑地抱著自己的妻子,安慰道:「當丈夫的寵愛妻子是天經地義的。」

「就是……想起些舊事。」合和公主轉身埋在丈夫的懷抱中,悶悶地說道。

「納王的事?」商柔問。他雖然沒有刻意打聽納王的事,但也知道他死得頗為蹊蹺。他死在牧晚馥逃出皇宮的那年,據陸萱說,當時先帝沉迷男色,天下大勢已亂,諸候紛紛自立為王,而就在這個時候,牧晚馥偏偏逃出皇宮,使皇宮裡更是亂成一片。

後來發生的事連說書先生都說得滾瓜爛熟了。牧晚馥逃到關外跟當時還是駐守邊境的無名小將的聞蕭伶,也就是聞蕭嫣之兄會合。聞蕭伶發動下屬叛變,奪下了邊關的兵權,牧晚馥作為主帥,聞蕭伶成為他的副將。

當時天下本就民不聊生,牧晚馥冷靜果斷,聞蕭伶武藝高強,二人合作無間,贏得民心所向,各地起義之後便紛紛歸於牧晚馥麾下。

牧晚馥帶領大軍一直殺回京城,血洗宮廷之後再進行逼宮。皇室到了那時候才知道,原來牧晚馥早就暗地裡勾結南宮家和聞蕭家,務求一舉推翻先帝。

當時大家留意的,莫過是身為男寵的靈王殿下竟然膽敢逃出京城,甚至舉兵作反,至於納王之死反而是無人關心,連合和公主也不曾提起她弟弟的死因,

「嗯……」合和公主嘆道:「我……總是想起納王死時的情況。」

「他是怎麼死的?」

「他是中毒身亡的,那件事至今也是懸案。聽說納王當天早上不知道出門做什麼去,然後一直沒有回來。當時陛下……剛剛逃出皇宮,城裡正是戒嚴,我們自是不敢依靠官兵去找納王,畢竟先帝極為在意陛下,一定不願意任何兵力被分散去找其他人。幾天之後,我們在廢棄的糧倉附近發現……他的屍身。」

縱然夏日暑熱逼人,但不知為何商柔卻感到一股寒氣從背上爬起來。

「他是中毒身亡的,死狀極為悽慘……當時是盛夏,他的屍體早就腐爛。仵作說納王中了一種極為奇怪的毒,毒藥裡有蟲,而蟲進入身體之後經鮮血培養會繁殖得極快,最後會從身體內部咬破面板而冒出來,活生生地把納王的所有血肉吞噬。當我們發現他時,他就只剩下一副骨架和一點點的血肉。我們是從納王頭骨上的傷口認出他的身份。」

「是誰……乾的?」商柔低聲問道。

「多年以來,陛下一直明查暗訪卻得不出一個究竟。其實當年朝中形勢大亂,陛下是先帝的孌寵,先帝也對母后丶納王和我不薄。此事本就招人妒嫉,納王的性子也是招搖,或許是有人渾水摸魚,要置納王於死地。」合和公主緊緊地抱著商柔,這個男人並不權勢滔天,甚至連容貌也不美,卻是她此刻最想要依靠的物件。

商柔輕輕地拍了拍愛妻的背部,說道:「沒關係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話一出口,他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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