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思緒轉移到別的地方,別老讓墓碑似的群山遮蔽了想象力。
白逐聞言笑起來,說:“終於有人問起初代座標儀的事了,整整十二年了,終於有人問起了。符衷,你是第一個把關注點放在座標儀上的人。”
“那我很幸運,我做了開拓者。”符衷回答。
寒風悉悉簌簌地在樹林中穿行,庭園中的幾棵香樟樹停下了搖晃的枝條,連被風吹旋著在半空中打攪的雪花也在這時整理衣襟,不緊不慢地落下來。白逐拿著另一個相框,她把抽屜推進推出,好像那是風箱杆子。符衷看遠處山脊線上羅列的風車,它們簡直就像要高到天上去。
抽屜推拉的聲響消失了,白逐說:“座標儀沒被銷燬,它還好好地存放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地方。不過同樣的,我現在也不能帶你去參觀它。”
“為什麼呢?”
“因為為時尚早,我敢說你現在就是純屬好奇,好奇救不了任何事。等到你真正需要它的那一天,你再來找我吧。”白逐轉過身去。
符衷掂了兩下手指:“意思就是說那臺座標儀的各項功能還都是完善的對嗎?”
白逐沒看他:“初代座標儀還是我參與了設計和發明的,退役後一直由我保管修復,它的功能當然還很完善,簡直和新的一樣。”
符衷知道自己參觀初代座標儀的計劃泡湯了,不過他仍得到了另一個重要的資訊——那個座標儀還好好地存放在某個地方。符衷這下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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