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小寶了。
他們夫妻不喜歡囡囡,嫌棄是個女娃子,沒關係,她老婆子可以養,不花他們一分銀錢。
可為什麼要賣了囡囡,她不答應竟還將她打死?
一陣夜風吹過,將放在籃子裡的紙錢帶了出來,紛紛揚揚地撒了一地。
老婆子跪著,眼淚已經哭幹,雙肩無力地塌下,似乎都要化作一座石像。
“天道不公,人心險惡。天道不公,人心險惡啊。”
容昭雖然同情這老婆,卻也知道只有這個人親口去說,並將那些人們帶過來看到真相,才能將真正的惡人繩之以法。
易踏歌不是什麼好人不假,但也不能因為他沒什麼好聲名,便將髒水往他身上一潑,反倒讓真兇逍遙自在。
是以,她再一次用術法將聲音傳到了那老婆子耳邊。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這女孩子死得可憐,您應當不會受矇蔽,不將真兇公諸於世吧。”
“這影像,本座會在此放置三日三夜,只要在香爐中點上一根香,便可再現。但三日之後這段影像便會煙消雲散,你若是決定不了,本座自有其他手段。”
老婆子眼神怔愣,卻沒有說出否認的話來,而是緩慢地點了點頭。
“老婆子,會大義滅親。既然是我生的孽種,便讓我來送他去城主府受罰。”
老婆子支撐著身子起來,又將手伸進了籃子,這次她摸出了三根香,點燃後恭恭敬敬地插進了香爐裡。
“多謝神仙解開我家囡囡的冤屈,日後必定常來供奉。”
說完這句,老婆子提起來籃子,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時不時還在抹眼淚。
容昭心裡嘆了一口氣,將玉簡放置在某處,從儲物袋裡掏出顆不顯眼的珠子來,哼著小調將玉簡和珠子都打了個孔,用不知道什麼時候丟進儲物袋裡的細繩串在一起。
這珠子也算是能儲靈的東西,是她當初跟著葉尋舟學煉器時做出來的小玩意兒,上面只刻了一個隱形陣法和低階防禦陣法。而其本身儲存的靈力,也足夠這三天消耗的。
做完這些,她抬頭看了看高懸在空中的皎皎明月,估摸著還有半個時辰便要到下一日了,也就打起精神,將這最後的半個時辰守完了。
雖說到了這個時候,容昭其實已經不抱太大希望了,或許她之前的猜測都是錯的。白澤並沒有在此擺脫控制,反而被易踏歌困在了某處也說不定。
可正當容昭抱著這樣的想法的時候,本來靜謐無聲的夜裡卻忽然響起了什麼破空的聲音。
她隱在暗處,手已經按上了歸元的劍柄,將它拔出寸許,只待此人到來,便可及時出手。
剛剛那聲音對於容昭來說,簡直再熟悉不過。
御劍雖然有靈力罩護著,但仙劍之利,並非薄薄一層靈力便能抵擋得住的。
修為高深的劍修,在御劍時都會尋求一種幾近無聲的方法,但即便是如此地步,也依舊會有極小的咻咻聲,尤其是在即將停下來的時候。
來人並未從仙劍上跳下來,只是懸停著,一身緋衣隨夜風飄蕩。
“到底是何方道友在此?在下來此並無惡意,只是前來查探此事時偶有發覺靈力波動。還望道友出來一見,在下有要事想要相托。”
容昭本不是什麼急躁性子,但在看見此人的一瞬,便手握著歸元衝了出去。
歸元出鞘,其上的紅紋似乎燃起了火焰,劍尖直指此人。
容昭眼神如刀,直直地射向此人,捏著歸元的手更用力了幾分。
伊譁獨嘉: 原諒我已經存稿存傻了,昨天是七夕都不知道。
那今天來一個遲到的七夕祝福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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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52華*白澤出現
“容昭?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
容昭看著身穿緋衣眉心點了硃砂的男子神色躲閃,這次別說容峰主,竟是直接開口喊她名字了。
“白澤, 你這是在做什麼?這身裝扮又是?”她手中握著歸元, 另一手的劍鞘指指白澤。
白澤從修澤劍上跳下來,慌張地想要解釋, 卻在觸及她眼神的一瞬間偏過頭去,只留給她一個側臉,這才開始講述自己的遭遇。
“三天前我醒來之後, 便到了這麼一個地方。”他似乎羞於講起那些事情,說起來也是一頓一頓的。
“此處我不認識, 但似乎這平白無故多出來的眉間硃砂限制了行動範圍,且身上也被換了不知從何處撈來的紅衣。”
“這幾日我想要出城離去, 卻發現一旦離開這哭城十丈。便會頭痛欲裂直接昏睡過去。再醒來時,便又到了此地。”
聽著他的這般敘述,雖然有些奇怪,倒也足夠讓她理清楚白澤現下的狀況。
但是,限制了白澤的行動範圍, 這有什麼意義麼?或者說,會給大局帶來什麼不可逆轉的影響不成?
容昭尚在思索緣由的時候,白澤卻猛地轉了話題。
“先前問劍大會上我所為之事, 實屬滔天罪行。待找回那位常道友後, 我會回宗門受罰, 也會請常道友來執行處罰。”
“此事皆因我心性不穩而起,若能彌補一二,白澤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使得。”
他低垂眉目,在皎潔月光下恍若憐憫世人的仙人, 周身鍍上一層銀白。緋衣被夜風吹拂起,腰間的修澤劍安穩地綴著。
眉間多出來的一點硃砂,以及這一身緋衣,卻很快沖淡了他那種飄渺感,使得他更似此中人。
一時之間,容昭竟然覺得白澤這樣裝扮也不錯。比起那終年不換的一身雪白,些許其他顏色更顯得白澤俊俏。
只可惜以白澤的脾性,怕是在受完罰之後,便會重新換上天衡閣的雲紋錦衣了。
她不需要問出口都知道,為何白澤在醒過來後沒有把身上的緋衣換下來,而是一直穿著。
他打小就是天衡閣的弟子,聶老頭子又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