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外面什麼情況?”魏琪華問。
馬車停下,如月下車打聽了一番,隨後神色恍惚地回到了馬車,斷斷續續將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告訴了魏琪華。
她是楚毓分府時就被分派到寧王府的,對楚毓就算不是十分了解,也有九分了,原本她還以為陛下的變化是因為登基成了皇帝,可誰知道,聽到了今日這一出……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因而並沒有注意到,聽完經過的魏琪華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雙眸的複雜神色令人難以分辨,緊握成拳,指甲在心刻下深深的印記!
良久,魏琪華將側簾一關,聲音微沉道:“回宮。”
然而回宮後,她還什麼也沒做,就在宮看到了正專門等著她的王茵。
她頓了頓,向對方行禮道:“見過貴妃娘娘,勞煩娘娘照看珍兒了。”
“不礙事,二公主乃千金之軀,本宮也算是她的母妃,照看本就是應該的。”王茵道。
魏琪華心裡一緊,她驚懼地看著王茵,似乎是在怕對方會說出什麼要撫養楚如珍的話來。
不過,王茵卻沒有如她所想,反而轉而說起了其他。
“你宮那個宮女,被發現受人指使,挑撥離間,甚至暗傷陛下,進了慎刑司,竟是自盡了。”
魏琪華一愣,“娘娘的意思是……”
王茵看著她,“近日以來,有人在暗散播陛下被人掉包一事,意圖動搖我大楚社稷安危,想來琪嬪你應該不至於被矇騙才是?至於近日所為,皆是受到了那宮女的暗挑撥,你說呢?”
魏琪華眼的驚懼慢慢轉變為複雜,她開口道:“是陛下來讓娘娘這般說的嗎?”
“陛下憐你受人矇騙,因而並未降罪,只是讓你禁足一月,而這一月,二公主會暫時由本宮暫管。”王茵看著她道。
魏琪華看懂了,也明白了這話的言外之意,若是她繼續“執迷不悟”,只怕二公主被暫管的時間就會無限期拉長。
她牙關咬得死緊,非常不想認命,可此時的她,除了認命,別無他法。
楚毓根本不會見她,就算見到了,結局也不會改變。
“臣妾……明白了!”
此時,楚如珍正在楚毓的清心殿裡,她已經悶悶不樂好一會兒了。
“爹爹,母妃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珍兒想母妃了。”小丫頭抱著楚毓的腿道。
“珍兒平時會做錯事嗎?”楚毓將她抱起來道。
楚如珍想了一會兒才道:“有做錯過……母妃不讓珍兒吃冰涼的糕糕,但是珍兒喜歡吃,然後就拉肚肚了。”
“珍兒做錯了,受到了什麼懲罰了嗎?”楚毓又問。
“嗯……”楚如珍想了好半天,“母妃不給珍兒吃冰涼的糕糕了。”
“所以,如果母妃做錯了事,是不是也應該受到懲罰?”楚毓哄著她道。
楚如珍小扣著衣服上的輕紗腰帶,十分艱難地點了點頭。
“因為母妃心裡最愛的就是珍兒,所以爹爹不讓她見到珍兒,就是對她的懲罰。”楚毓看著她道。
楚如珍慢慢紅了眼睛,哭著抱住楚毓,“爹爹不要罰母妃,罰珍兒好不好?珍兒想母妃了……爹爹,珍兒想母妃了!”
楚毓沒有因為她哭就答應她的要求,這會成為習慣。
他任由楚如珍哭累了之後,將她抱到後殿的床上讓她睡。
沒多久,荊管彤就回來了,同時也帶來了魏琪華出宮後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楚毓看過之後,眸光深了深,卻並沒有說什麼。
荊管彤在心思忖片刻,並未多言。
她也聽說了今日楚毓所行之事,覺得荒唐的同時又覺得莫名信服,很奇怪,卻也很自然。
算了,無論楚毓為何,她遇見的一直都是他,這點從不會改變。
***
謝家
今日很罕見的,謝相與謝奕坐在了一起,要知道從之前幾乎鬧翻之後,謝相就一直對謝奕避而不見,當然,謝奕也沒想見就是了。
可今日卻打破了這個習慣。
“今日陛下在殿上所言,你怎麼看?”
謝奕喝著茶,對此不談,卻反而說了一句,“兒子很好奇陛下所說的世界。”
“砰!”謝相一拍桌子,“我沒問你這個!”
謝奕抿了抿唇,笑著反問他,“那父親您問的問題……有區別嗎?”
作者有話要說:楚毓:“請記住我,楚毓,歷史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穿越帝。”
後世人們:“……你真的太騷了!”
——
後世番外打算寫這個哈哈。
那什麼大臣唸的那段,莫得出處,我自個兒胡亂編的,真的是胡亂編的,狗屁不通,就佔個位置,求略過略過!or
——
謝謝以下寶貝兒送的營養液~
“t”營養液+1,“取名廢啊”營養液+12,“阿布”營養液+10,“犒勞犒勞”營養液+~麼麼噠~
第45章
毓哥穿越回去了,本完結。
“陛下,荊姑娘求見。”宮人匆匆趕來彙報。
從知道這位姑娘的真實身份後,宮裡的人對她就恭敬了很多。
畢竟,一個宮妃並不罕見,而皇帝的貼身女官卻只有她一個。
楚毓一愣,恍然發現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荊管彤也確實該回來了。
“宣。”
荊管彤自然是梳洗了一番才來見的楚毓,可即使如此,也能看出她的旅途勞累,整個人都黑了不少。
“臣女參見陛下!”
“快快起來!”楚毓打發走其他人,讓荊管彤走進後才問:“朕要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臣女幸不辱命。”荊管彤微微一笑。
楚毓讓她去流放之地,可不僅僅是讓她當宣講師的,而是讓她趁查探一下西南官場與民間的情況。
西南地處偏遠,所謂山高皇帝遠,在這個資訊不發達的時代,想要將全國每一個地方都掌握在,那是不可能的,而西南又是要塞,楚毓不能放過,所以他先讓人打探一番。
楚毓也心下一喜,“這幾天你就在朕的御書房寫,不要讓人知道。”
“是。”
荊管彤一邊寫,楚毓一邊與她說著話,“此次過後,你也出現在人前了,朝堂上的人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朕是讓你做什麼的,有信心抵抗住壓力嗎?”
荊管彤當然不可能說沒有,事實上她也確實有,以前她就曾協助過她父親處理許多事務,有過經驗,如今即便對一些宮務不熟練,但也能很快適應。
見她認真肯定道:“臣女必不辜負陛下所望!”
“那好。”楚毓一錘定音,“朕會先安排你參與編史,務必落實好《千古》的進展。”
“是。”
荊管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