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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如何敢去冒犯?只是今日他若不站出來撒網,只怕家裡人免不了要遭一頓批鬥,因此縱然此刻心中疑神疑鬼的直打鼓,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眾人拖著大網到了喀納斯湖邊,德瓦抬頭望著靜如翡翠的喀納斯心中不免有幾分鬱郁,圖瓦人世代居住於此,德瓦從小也都是接受“湖聖是圖瓦人神靈”這樣的思想長大的,如今卻要來捕捉湖聖並將其殺死,多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帶頭的“隊長”見他神色鬆動,冷笑一聲道:“德瓦,你難道還要固守這些破舊思想,阻礙我們的革命嗎?!”

德瓦打了個冷顫,急忙搖頭,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會的……”

那隊長哼了一聲,抬手指著喀納斯湖道:“那好,你來將這網……”他話猶未盡,眾人忽見湖面掀起一堵巨大的水牆,將近二十米高的水牆以遮天蔽日的勢頭當去了眾人眼前的光線,德瓦在一片混亂之中只隱約看見面前暗藍的水牆當中透出些微紅光,他當即大叫了一聲:“湖聖!是湖聖!”喊罷便跪倒在地朝著喀納斯湖連連磕頭,剩餘眾人嚇得只知發抖,見狀也跟著他跪倒一片。

眼前那堵駭人的水牆卻並未停下的步伐,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慢慢向前推著,一寸寸往眾人身前逼近。德瓦雙手撐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只看見自己的手指深深陷入面前的溼泥之中,手背青肋暴起。

那堵巨浪在德瓦手指面前一寸處停下,然後是巨大的水花聲響,德瓦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這落下的巨浪擊打得粉身碎骨,他心中甚至感到了些許的快慰——這是他冒犯湖聖的報應。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那巨浪甫一落下便如退潮一般往喀納斯湖中退去,它沒有擊碎任何人的骨頭,只帶走了那一張巨大的牛皮網。

被湖水澆了個溼透的眾人癱軟在地,許久之後才相互攙扶著逃也似的離開了喀納斯湖岸,之後再也沒有人說起過這“捉了湖聖殺了吃肉”之類的話題,德瓦和幾個同去的圖瓦村民回到了村落中,對眾人講述了此行所見,之後德瓦便義務擔任起了守護喀納斯“湖聖”一職,一守至今,也是四五十年了。

“湖聖寬恕了圖瓦人的罪孽……”德瓦老人喃喃道,他雙目放空,似乎已經回到了當年正午之後的喀納斯湖邊,又重新見到了水牆之中那詭異耀眼的紅光。

聽老人講罷這段往事,其餘四人都是心旌神搖,尤其是曾親眼目睹過巨大水怪的老金和在水下見過那詭異黑影的樂正鯉,二人一時都是將這故事信了七八分。衛一泓雖未全信,但對於喀納斯湖中有什麼巨大水生物一事卻是堅定了信心。

樂正鯉抬眼見殷冉遺舉著攝像器發愣,便輕輕喊了他一聲:“殷冉遺。”

後者扭頭看了他一眼,卻未說話,而是走到了德瓦的身邊,抬手指著牆壁問道:“請問那是什麼?”

他說的是當地圖瓦人的語言,旁邊幾人聽得都愣了:這話什麼意思?這傢伙什麼時候學的圖瓦話?難不成他祖上有什麼圖瓦血統?

第28章 深湖魅影(十二)

殷冉遺這人身上有著許多古怪之處,會驅鬼能捉妖就不說了,還能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條可隨意變大縮小、頭生魚鰭的玄色大蟒,樂正鯉昨夜才領教了他能縮地成寸的厲害本事,今日又聽他忽然說起了圖瓦語言,登時覺得此人身上籠罩的迷霧又多了一層。

樂正鯉心中詫異,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他定了定心神順著殷冉遺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他也愣住了:牆上掛著一張羊毛壁掛裝飾,只在壁掛中央用五彩絲線繡了一道花紋,這波紋與他手腕上那道忽然出現的水紋別無二致,只是擴大了數倍,顏色更豐富些罷了!

他頓時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那道紅紋仍然橫亙在手腕處,顏色鮮亮如初。

樂正鯉頓時屏住了呼吸,將略帶幾分緊張的目光投向了老人,德瓦卻用圖瓦語回答殷冉遺說:“這個嘛,是我們喀納斯湖的圖騰嘛,家家戶戶都要掛上一個,祈福保平安的嘛。”

圖瓦人的圖騰崇拜是很有地方性特色的,居住在哪裡就以之作為圖騰,比如住在高山之下的會將大山作為圖騰,居住在山林泉水邊的會以泉水作為圖騰,而喀納斯湖邊的圖瓦人自然就會將喀納斯湖水當做圖騰進行崇拜。

殷冉遺點了點頭,將老人的話翻譯了一遍。

這下子樂正鯉傻眼了,喀納斯湖的圖騰?難不成這是喀納斯送他的新手福利,第一次下水就無償贈送個手腕圖騰什麼的?

殷冉遺顯然也是十分疑惑,他又問道:“這個可以當做紋身?”

德瓦有些奇怪,但還是搖了搖頭否定了:“湖聖的賜福是聖神的嘛,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紋在身上?在神廟裡連拜九十九天,祈求佛祖和湖聖的恩典之後,才可以在家裡掛上嘛。”

圖瓦人多信仰藏傳佛教,會用松木修建寺廟以供族人祈禱,德瓦說所的“在神廟裡祈求恩典”就是說的在他們自己修建的寺廟中去進行供奉祈禱,再獲得“湖聖”的賜福。

樂正鯉聽完殷冉遺的翻譯都快哭了,圖瓦人這麼千辛萬苦才能得來的賜福,他居然這麼隨隨便便就在手腕上弄了一個,這怕是會遭天譴的吧?

衛一泓見他神色難看,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問道:“嘿,小鯉魚,你想什麼呢?”

樂正鯉聳了聳肩膀,盡力使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輕鬆一點:“沒想什麼,就覺得這個波浪圖騰挺好看的。”

又在村中採訪了幾位圖瓦人,證實了老人所講的兩段傳說之後,眾人收拾裝備打道回府,那隻一開始趴在村口的大黃狗似乎很捨不得樂正鯉,跟在他後面直轉悠,樂正鯉倒是頭一次知道自己對於狗還有這麼大的親和力,於是摸了摸大黃狗的腦袋,卻聽殷冉遺在一旁說道:“既然是圖騰,一定是吉祥的標誌。”

其他人都不知道他這話是何道理,圖瓦人既然將那喀納斯水紋視作圖騰,自然是取其吉祥如意的一面,總不會將之解釋為能淹死人吧?

這手腕上的痕跡雖然不疼不癢,但到底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樂正鯉始終覺得有些彆扭,此刻聽了殷冉遺的話,不由得說道:“可是……你說這會不會有祭祀的意思?就跟古人祭祀三牲時塗上大巫的標記一樣?”

“你想多了。”殷冉遺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又看了他一眼,似乎對於樂正鯉將自己視為祭品這件事感到非常的不屑。

樂正鯉原本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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