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院落走去。
立在廊下的婆子丫鬟見我來了,紛紛向我行了禮,我柔柔點頭,快步往屋子裡走去。
一進屋,只見太夫人、二老爺、大夫人、二夫人、傅雁竹的弟弟傅楓肖,還有二老爺的兩個嫡子、三個嫡女、四個庶子、一個庶女都來了,他們正歡樂的圍著一張大圓桌,坐在方凳上。
我眨眨眼,有些不解,今兒這是……
可……好像有些不對,我眼睛轉了一圈,就是不見傅畫沂的人影。
不過現在不是想事情的時候,我連忙上前分別向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爺、二夫人行了禮。
太夫人笑道,“槿丫頭無需多禮,坐吧。”
“是。”我斂袖頷首,乖巧地坐到了傅雁竹身旁的方凳上。(不得不提坐在椅子上比跪坐著身子來的舒服的多。)
我剛坐,太夫人屋裡的大丫鬟春纖雙手拖著紅漆托盤從我後面經過,可不知怎麼的,她的腳崴了一下,竟把一大缸滾燙的湯往我身上潑來,還好我反應快,立馬跳起,躲了開去,茶水才只潑到了我的手臂並沒有波到我的臉上來,不然我這張俏生生的臉蛋兒定是毀了,也還好是冬天,我身上的衣服厚,灼到肌膚的湯水並不多。
突聽“撲咚”一聲,我轉頭一看,只見春纖嚇得臉色蒼白的跪倒在地,簌簌發抖。
“槿丫頭,沒事吧。”一屋子的人立馬都站了起來,紛紛向我圍來。我驚魂未定地搖搖頭,道,“我衣服穿的厚,沒事。”
傅雁竹冷眼看著一屋子人圍著我轉,冷著臉,抿著唇,臉無表情的緩緩從方凳上站起身來。正待我為他的面無表情感到胸悶委屈時,只見他一個急抬腳,就往春纖的心窩上踹去,春纖受力不住,哎喲一聲痛叫,卷著小身子在地上打滾。
一屋子的人頓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錯愕地張著嘴,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傅雁竹。
我愣了一下,隨後輕咦了一聲,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傅雁竹。今兒傅雁竹吃錯了藥了?怎麼為我出起頭來?
我眨眨眼,腦袋懵懵的把目光轉向春纖,只見她臉色慘白,眉毛和眼睛都扭在一起了,可見傅雁竹這一腳踹的有多重,可是傅雁竹平時沒少拿腳踹我,我怎麼就沒覺得他的力道很重,重到我覺得身子痛、臉色發白??
傅雁竹眯起眼睛,冷冷道,“來人,拖出去打死。”
春纖嚇得面白如紙,她慌慌張張的忍著痛,跪著身子,拼命的磕頭:“侯爺饒命啊,侯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一聽要出人命了,我不敢再愣神,立馬出聲阻止。“算了,她又不是有心的。”
傅雁竹粗魯地抓過了我的那隻被滾燙茶水燙到的手臂用力的一捏。我啊的一聲,殺豬似的尖叫了起來。“啊──痛。”
傅雁竹蹙起眉頭,不由抬起腳再踹了春纖一腳,春纖立即蜷縮在地上直打滾。我看的心口一縮,天,傅雁竹也太狠了吧。
“我的話沒聽到嗎?拖出去打死!”
在屋子裡伺候的婆子這下子才從驚愕中清醒過來,上前了兩個婆子抓住了春纖的雙臂,正要往屋外拽去。而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爺這群彷彿是被驚住了似的,呆呆站在原地,誰也沒說話。
我心中一凜,但覺不妙,春纖可是太夫人屋子裡的大丫鬟,就算要處置也是太夫人出來處置。況且她是無心之失,在侯府人眼中罪不至死。傅雁竹說要打死她,明面上是為了我好,給我出氣。實際上卻是要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讓我在侯府所有人的眼裡成為一個把侯爺迷的團團轉的狐媚子。讓太夫人她們厭惡我。想到此,我一慌,連忙叫道:“慢著!”
兩個拉人的婆子見我喊話,就停住了拉人的動作。
我向傅雁竹俯身一禮,心一橫,說道,“侯爺,春纖是無心之失。還請侯爺開恩饒過。再則春纖是太夫人身邊的人,理應由太夫人處置才是。”
傅雁竹抬眼瞪了我好一會兒,抿著唇瓣就是不說話。
“哈哈。竹兒倒是個極會疼媳婦的。”帶了空靈的戲謔聲從外間傳來。
微微側頭,只見傅畫沂緩緩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三夫人和他生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他們行到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爺、二夫人跟前行了禮後,一屋子的晚輩恭敬喚道,“三叔、三嬸。”
雖然太夫人還在世,二老爺和傅畫沂還未分家出去獨過,但是我在侯府裡還是第三次見到傅畫沂。
大夫人和二夫人扶著太夫人坐回方凳上,太夫人抬眼看我,柔聲道,“槿丫頭,快回院去換件衣服吧。”“是。”我一曲膝,恭敬應聲。太夫人含笑點點。
我垂著眉,踱著蓮步款款往外走去。走到門口處時又聽太夫人說道,“把春纖拉出去打二十大板。春巧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一婆子揭了簾子,我跨過門檻出了屋子,太夫人的聲音隨著我出了屋子也模糊了起來。
我苦笑的扯了扯唇角,又被我猜中了,傅雁竹的用心果真是險惡的。春纖畢竟是太夫人身邊得用的人,太夫人是極為捨不得的。若今兒真讓傅雁竹把春纖給打死了,那麼不但會讓我受到良心的譴責,還會讓太夫人從此不再喜歡我。只是,我想不通傅雁竹為什麼要這般做,這樣算計我到底對他有什麼好處?
“夫人。”立在廊下的四個丫鬟見我從屋子裡出來,連忙緊張的跑過來。
我低低道,“我們回院去吧。”11.06.17
(17鮮幣)21該如何偷取男人心
清晨早起,我跪坐在紫檀鏡臺前,瑪瑙在身後伺候著我梳了個墮馬髻。墮馬髻顧名思義,就像是人要從馬上墮下來一般的偏向一側,似墮非墮。是這個朝代裡最流行的一種髮髻。
“夫人,您越來越美了。”跪坐在旁邊的翡翠驚歎道。
我睨了她一眼,笑罵道,“淨會瞎說。”
翡翠撅起嘴,向鏡子努了努,道,“喏,不信夫人自己看唄。”
“呵。”我樂呵一笑,不由朝鏡子中仔細一看,只見鏡面上照出現的是一個臉上帶著兩分媚、兩分純、兩分嬌、兩分貴、兩分嫩的嬌嬌女娃兒。
喲~這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兒是何人?我一時愣著,眨眼,眨眨眼,再眨眼。鏡子的女娃也跟著眨眼。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遊戲裡木槿的臉,也就是我現在的臉。不過這張臉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和我一個月前見的又是不一樣,一月前木槿的這張臉是清純的小臉,如今卻變得又媚又嬌,很是勾人。以前聽人,成親前的女子只能叫女孩,成親後的女子才能叫女人。經歷過男人滋潤的女人比沒經過男人的女孩大不相同,她多了份嬌媚,多了份水嫩,像是一個沾了水的水蜜桃一樣,嬌嫩可口,讓人恨不得一口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