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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韓紹臣照著顧朝生給的地址開車過去了。

郭智被關在一處廢棄的廠房裡。

韓紹臣推門進去就皺了眉頭，不說別的，這屋子裡一股味兒，臭烘烘的。

郭智癱在地上，臉上血跡斑斑。

韓紹臣走過去，用腳踢了踢他，“還沒睡醒啊。”

郭智好半天才動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韓紹臣，然後哼哧了一聲，並沒有說別的話。

韓紹臣蹲下來仔細的把郭智看了一遍，郭智之前被斷了一條腿，應該還沒好利索，現在看著另一條腿也有傷。

而且他的胳膊似乎也不能動了，軟塌塌的癱在身子上。

看來顧朝生是真生氣了。

韓紹臣開口，“不是你吧，你不應該是這麼蠢的人。”

郭智鼻青臉腫，眼睛只剩下一條縫，盯著韓少成看了看，隨後把頭轉到了一旁去。

韓紹臣也看不清他眼中是什麼神情，不過這個時候看不看得清也沒什麼意思。

韓紹臣抬手捏在郭智的手腕上，“你說你吃這些苦究竟是為了誰呢？”

應該是疼的不行，郭智沒控制住啊的一聲叫出來，他手腕也是腫著的，韓紹臣也捏不出來裡面受沒受傷。

韓紹臣說，“你可是還有兒子的，你難道就不想留著一條命回去見見你兒子。”

郭智哼哧一下，這次總算是說話了，“你們還能弄死我是怎麼的。”

他隨後還咧著嘴笑了一下，嘴一裂開一股血水流了出來，“你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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