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家，倆人在路上散步。

白紙鳶跟在鬱晚後面像個縮著耳朵小兔子，大氣也敢。

鬱晚面冷冰冰，眉峰凌厲讓人敢親近。

顎線崩很緊，發言往前走。

久沒見他這個樣子了。

白紙鳶敢惹。

她在家門磨蹭，想去。

鬱晚這個樣子她放心，還想問。

鬱晚靠著牆抽菸，接著。

煙夾在指頭明滅，半遮他看側顏。

若說陳起潔白如初似海棠，麼夜裡鬱晚就罌粟。

“你過病？”

她直接問了。

鬱晚手僵。

扔了煙，踩滅。

雙手插兜。

“恩。”

“什麼病？”她問。

他勾起唇角，了。

“神病。”

“鬱晚，別開玩了。”怎麼可能啊，他這麼正常。

“我像在開玩？”他靠著牆，斜睨著白紙鳶。

她心忽就涼了。

“你認真？”

“恩。”

“什麼時候！？”她跑過去抓著他衣服，乎靠著他懷裡站著。

“三年前。”

白紙鳶猛想起以前在貼吧看到過內容。

——“鬱晚個瘋子，神經病！打架時候半米砍刀用，他用大小刀，刀刀切開別人肉，對方渾身被切面目全非，衣服都被血染紅了。”

她發軟。

“所以，三年前才傷害別人事嗎？”

他望著她：“所以呢？你也要站在德至高責備我嗎？”

他眼裡略帶嘲諷，又有無盡悲傷。白紙鳶緊緊抱著他：“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責備你，我知你會無緣無故傷害別人，時候你病了嗎？”

“可我確實麼了。天，我身上，上，全血，怎麼洗都洗乾淨。”他輕輕著，“我就像了場夢，夢醒時覺得自己變成了惡鬩，眼裡了血，世界都成了鮮紅。我恨，可我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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