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火樹上已經成熟了的顆果，”鮫人用近乎於嘆息的吻說道，“你看，只要你抬抬手，就能碰到了，把給，把給——”她的臉龐上，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些從眼角落的淚水結成了滴滴冰凌，凝聚成了只晶瑩剔透的碗：“就用來裝只果！”

聶棠無知無覺伸手，最開始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會浮現極端矛盾的神，可是在接過只用鮫人淚凝聚成型的碗之後，她的臉上就只有剩遲鈍和麻木。

聶棠轉過身，指尖堪堪碰到只壓彎了枝頭的果，可本來摘果的動作卻又再次停住了。

鮫人急切命令：“對，乖孩，你得很好，就是，現在，立刻，馬上，把摘來給！”

“不好意思，打斷？”葉卿言的聲音忽然在幽靜的山澗中迴響了起來，“都有看不去了，幾百歲的鮫人了，欺負人家二十歲的小姑娘？”

溶溶月中，他不知何時已經去悄悄潛了來，只是動靜很小，在周圍的水聲叮咚中，掩藏住了行蹤。

……

沈陵宜飛奔在鬆軟的雪上，有行清晰的腳印直往前延伸，延伸到白天去過的葉家傳承之。

而行腳印的邊上還有行魚尾拖曳過的痕跡。鮫人帶著聶棠去了葉家傳承，到底是有什麼企圖，光是想到，他就禁不住心急如焚。

小白龍跌跌撞撞上翻飛在他身邊，嘴裡嘟嘟囔囔：“是你對說的，要假裝是隻不會說話的木偶，不管看到什麼聽見什麼都要假裝不知道，聽話按照你說的了，現在你又怪不告訴你符修半夜跑了，是有毛病還是你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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